线。
玄月并没有理会,缓缓举起剑,对准天印的颈边动脉。珑宿的神经亦绷得死。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时,有什么飘摇着落在了玄月的肩。她微微一怔,侧看去,是一。
接着越来越多的落了来,淅淅沥沥,飘飘摇摇,连盘桓如绵雪飞絮,落在天印的衣摆上,落在地上的血污中,落在众人惊诧的神里。
扩散开的芬芳将血腥气稍稍冲淡,随着风来的方向,一群人脚步轻缓地走了过来。
那是两排着彩衣的少女,左右各有四五人,个个貌如,每人都一手提着竹篮,一手从中轻拈抛洒。在她们之后还有四名少女,一边前行,一边将一卷近十丈的红绸在地上铺展开来,看这架势,像是要迎接某位圣人降临一般。
大分人都莫名其妙,只有少数老江湖变了脸,甚至有的都颤抖起来,连天印的里都充满了震惊。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其乐如何……”
有歌声若隐若现,很低很沙哑,雌雄莫辩,乍一听甚至让人觉得是幻觉,直到越来越近,才确定确有其人在哼唱。
一人一,由远及近。蹄踏上红绸那端,不疾不徐,歌声也照旧不急不缓:“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云何不乐……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德音孔胶……”
大红的绸衬托着来人雪白的衣,看装束是男,看形却又太瘦弱。那双脚没有踩镫,随着匹前行轻轻摇晃,有无力的颓唐,却又显得无比悠闲浪漫。整个人仿若从云雾里而来,一一拨开后,的首先是那似笑非笑的神,再然后才会注意到那张白的吓人的脸,以及那双黑亮慑人的眸。
“心乎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初、初衔白!!!”
不知是谁先开的,大的恐慌已经开始蔓延。
“扑哧!”有个撒的少女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扭对上人:“公,你看看这群胆小鬼吓的,就这样,当初还敢围剿您呢。”
初衔白也笑了,朝那边闲闲的扫了一,对少女:“闰晴,上次你与我说过,他们当中有人瓜分了我的人儿们,你仔细瞧瞧,那些人今日可在啊?”
叫闰晴的少女立即去看那些武林人士,那些人竟像是畏惧这目光,纷纷转移视线,有的甚至拼命往后缩着。
“有!喏,公,我给您好好指一指。”闰晴说着,真的伸葱白手指指了好几个人。“还有几个当初被折英杀了,便宜他们了,哼!”
初衔白从背后霜绝剑来,笑眯眯地安抚她:“好了,莫气,公我这就斩断他们的手脚给你消火。”
“那怎么成!”闰晴俏地跺脚:“至少也要先挖睛,再砍去手脚,最好还要去!”
“啧,你倒是贪心,公我重伤未愈,就简化一吧。”
初衔白叹了气,霜绝时尚且带笑,神扫向那群人时,已森寒一片。
白影冲天而起,没人看清他何时消失,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只觉得边疾风缠绕,煞鬼般的剑气四面八方地扑过来,使人手脚麻木,动弹不能。等回神时,已经陆续有人倒。再回首去看上,那人已经又坐回了背上,着一方帕,施施然拭着剑上的滴血渍。
千风破霜剑,剑起,风动,霜扑面;滴血溅,枯绝,人踪灭……
不过短短一瞬,他连脚都没沾地,就一解决了几大手,甚至好几人还都是门派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