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2)

杯盏落在桌上，发‘啪’地一声闷响，引得周边的仙家纷纷侧目。仙家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上前手二人之间的事，只因得这二人，脾气都不怎么好……

昊月闻言，脸一变，“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已经变了，想不到还是这般模样，你太令我失望了。”说完，他将杯盏重重的掷在桌上，转离去。

“她啊，”雪卿沉：“已经走了。”

二人顾自喝酒，沉默了一会。昊月又：“听说，你让她走了？”

雪卿摆摆手，示意她免礼，“坐。”

昊月走远后，雪卿摊开双手，便见指尖略有血光过。他怔怔起，靠在一旁的桂树上，舒了一气。

天后叹她的机灵，便向昊月：“若帝瑶没死，只怕也有这么大了。”这句话动了天君夫妇，于是便将白帝锦收了义女，视若己。

帝锦记忆犹新，笑：“多亏娘替我说话，帝锦才得以保住命。”

雪卿放酒杯，看了她一，随即起转向银河，伸手接住空中飘落的桂，淡淡：“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了十年了啊……”月的桂树，十年一开。时间如白驹过隙，沧海桑田，就连那颗千里冰封的心也随之倾塌，这十年发生的事，真是让他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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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她为亲，相亲相。”帝瑶微笑，面上看不任何不舒。

“若帝瑶归来，你当如何？”

“哦？”昊月眯起，“是你不想死，还是，你不想她死？”

“那天，我第一次尝到了桂酒的滋味。”帝锦回忆，“当时受了伤，亏得娘的酒让我不清醒，才熬过了的不利。”说起来，娘酿的酒，是越来越淡了。

“谢殿。”帝锦面从容，但从容里也带了丝丝羞。雪卿看着前的人，完全无法将她与凡间的野蛮女划上等号。但转念一想，在自己面前，又有谁不是着面呢？就连自己，也同样是着面生活了许多年。

“我初见你时，你才这么，”雪卿比了比自己的腰，“那会你刚飞升上离恨天，不懂规矩，满仙界的转，私闯广寒殿，险些被昊月责罚。”

“当然是我，”雪卿仰，饮尽杯中酒，再次调，“我有多自私，你知。”

“你不打算界去寻她么？”

当时昊月上位不久，对失落的帝瑶公主十分挂心，帝锦误打误撞在瑶音酿酒这日闯了月，恰巧与昊月碰了个正着。帝锦不懂事，聒聒噪噪的说了一堆，无非是初来乍到，想与各位仙家个朋友云云。

雪卿失笑，不再纠结。

雪卿微笑摇，“我不想死。”

“谁？”雪卿不动声，佯装不知。但昊月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直接了当的提醒他：“你从凡间带回来的那个女。”

“殿，您和爹又吵架了吗？”后传来滴滴的一声女声，雪卿回便见白帝锦站在后，对自己盈盈福了一礼：“帝锦冲撞殿，请殿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