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心就是心,怎会有神?又怎的能称圣?可是师傅,现我打了这么多次架,生死关来回了几次,忽而有些悟。你想,若咱们一直保持心定神闲,便是外的人啊事啊,再纷扰不堪,再诱惑万分,跟咱们又有什么系?”
“我晓得你为我忧心,生怕我就此不好,可师傅,只要我修的仍是心,便是丹田俱碎、经脉俱毁又何妨?心定能慧、心静能,面俩句是啥来着?”
孚琛看着她,微微闭上,又睁开,淡淡地:“心空能灵、心诚能明。”
曲陵南兴地:“是哇,你瞧,说得多有理。所以师傅,别担心我不好,我看得开。”
孚琛别过,冷地:“为师还需你劝导这些个废话?为师怕的是好容易找着人适合练青玄心法,你若就此成了废,我一番苦心,岂不白白枉费?”
他说得太快,待发觉自己说什么时,已然有些后悔,可他转一看,却见曲陵南因瘦得包骨而显得分外硕大的一双睛,却满溢柔和笑意——此时此刻,仿佛他俩的份掉了个,她才是师傅,自己才是弟。孚琛没来由地微微烦躁,站起来拂袖:“总之你要是敢就此成一废,为师必定将你逐山门,我文始一脉,断不留无用之人!”
他说走就走,一去便不见踪影。第二日,来了个熟人,曲陵南一看,竟然是毕璩师兄。
只是他现看着狼狈不堪,半边脸都让人殴,青紫掌痕清晰可辨。走路一瘸一拐,似乎受了不轻的伤。曲陵南有些吃惊,挣扎着想爬起,毕璩已然过去住她的肩膀:“师妹,快快躺。”
“毕师兄,你被人揍啦?”曲陵南睁大睛好奇地,“莫非咱们琼华有人来踢馆?”
她想得简单,毕璩是小辈弟楷模,且涵虚真君向来宽和,断不会罚弟。唯一能让在琼华中的主峰掌教大弟受伤的,就只能是挑衅滋事的外人了。
毕璩脸上现愧,岔开话题:“什么踢馆,莫要学云埔师叔这些混话,你可是到时辰喝药了?”
门外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随着笑声飘来一个蒲团,上面的云埔童穿着光鲜,一崭新丝缎湛蓝袍,腰系黄丝绦,巾,脚蹬乌履,一张致的小脸上尽是小人得志的模样。他一来就指着毕璩的脸乐,对曲陵南:“哎呀笑死我了,孚琛这个混,不但揍了这小一顿,还用法术令他脸上的瘀伤三月不得消散。毕璩呀毕璩,让你平日装得人模狗样,现遭报应了吧?”
毕璩脸上涨红,越发显得瘀伤青紫难看。他轻咳一声,正:“辈教诲,弟自当领受,有何报应可言?云埔师叔此言差矣。”
云埔无趣地撇嘴,飘到小姑娘跟前邀功:“快谢我吧,是我将你那日在比试场上受伤的缘由一五一十告诉了你师傅。你师傅二话没说,捋了袖就冲上主峰将毕璩揍了一顿,这会还拿了拜帖亲上禹余城,听说要与左元清那个老娘们论论,哈哈哈,笑死我了。论啊,亏他想得来。”
曲陵南睛一亮,问:“是不是去揍那老娘们?”
云埔很快活地:“就是呀,你还算不是太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