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你要啥,反正别走。”
孚琛淡淡地:“天无不散之筵席,你我师徒缘分若尽了,自然便要分开,难不成一辈呆这浮罗峰?”
“一辈呆这有什么不好?”曲陵南大声,“这里有吃的穿的,不缺东西用,不缺钱,还能修炼,还能喝酒吃茶,有甚不好?”
孚琛嗤笑一,低:“修仙一,本就修到无无求,你这么多念未泯,难怪自筑基后,这两年了就没再。”
曲陵南有些羞愧,她咬牙:“我,我最多努力便是。”
孚琛问:“你的青玄功法已至几层?”
曲陵南小声:“已至五层。可是师傅,我觉着那功法威力不大,用在打架上还不如太师傅教的虚空剑诀……”
孚琛却不理会她,自顾自低语:“五层了,你现已然筑基,那便是再由一层,功法的奇效便能得……”
“这功法有何奇效?”
孚琛抬起,看着她:“青玄仙亲创功法,自有神功妙用,待你日后功力大自会得知。”
“好吧。”曲陵南撇嘴。
说来也怪,曲陵南修炼旁的功法皆万归宗一般顺畅无阻:“驳火术”能三昧真火;“虚空剑诀”能使双手虚空剑;就连“天心功法”亦能奇迹般将灵力导经脉,与那奇怪的气息为一。
可她没跟孚琛说的是,“青玄功法”艰涩难学,每一小段,皆要耗费大量力灵力,就如一个人着千斤勉力登山,走一步均要费比轻装上阵者多不知多少的气力。
这六年来她勤恳练功,一刻也不敢耽搁,而“青玄功法”因师傅格外看重,众位同门中也无人有福分修炼,故她六年来,倒有一多半时候耗费在“青玄功法”之上,却收效甚微。第一层练到第三层还好些,至第四层后,有近两年时光,她的“青玄功法”停滞不动,毫无建树。功法中所载绿灵力亦从未得见,倒是修炼中,她常常不得不以“天心功法”来补充“青玄功法”所需大量灵力。
她也不知这其间有何缘故,为何旁的功法她一就通,而偏偏师傅最看重的“青玄功法”,她却真正步履艰难,踯躅不前。
“师傅,我可否,不修青玄心法?”曲陵南小心地问。
孚琛脸一变,目光凌厉,冷冷盯着她问:“为何?”
曲陵南没想到师傅反应这么大,倒心虚了起来,嗫嚅:“那,那功法我练了这些年也没个大展,我本来资质就差,三灵,练功就慢,那么多时候练这等吃力不讨好的,我寻思倒不如不练了,集中力我能好的……”
孚琛了一气,温和:“原来我的小徒儿是知难而退啊。”
曲陵南没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她瞥了孚琛的脸,见他似乎没有不愠之,遂大声:“为何不能知难而退?明知不在行,偏要我,我又不好,自己也累,你也烦,何苦来哉?就好比你让云埔童穿丈二的袍,还不许他拖地,这不是为难他么?再不然,让师傅你穿云埔童的小衣裳,你有心穿也不去哇……”
她还待唠唠叨叨,忽而肩上一沉,孚琛的手扶住她的双肩,那一张俊脸近在咫尺,呼相,曲陵南心中一,呐呐说不去,脸上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孚琛看着她认真,“我的徒儿,乃是上天地独一无二的大才,不要这么说自己。”
“师傅……”曲陵南喃喃地,“你,你夸我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