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3)

她亮晶晶的睛定定看着孚琛，问：“师傅，你当日为何修仙？”

“便是传说中的青玄仙，无不能为，拈撮叶，俱是宝，上天地，已无有不能，可为何她最终亦未能成仙？”

曲陵南

“一派胡言，你太师傅修为，哪是你这等没息的念……”孚琛训了两句，忽而训不去，他微微闭上，又再睁开，到这一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笨徒儿在开导他，用她那直来直去，无无求的看法劝他，而已不知有多少年，无人这么将他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了。

“嗐，要那么有息啥？”曲陵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挽起袖兴致地，“师傅，我去跟他们打一架啊，这些师弟妹们手脚太，这样去代表咱们琼华派打架，哪能赢啊？不行不行，我可得去让他们见识见识，啥叫能打。”

“我现没想明白，”曲陵南皱眉，“我只在想，功力如左律那般睥睨天，修为如太师傅那般从容淡泊，凌厉如微真君那般无人可挡，如果他们都是对的，可为何他们都未能成仙？”

场上弟不乏好战，有门师亲修炼，跃跃试者大有人在。孚琛负手看着自己的徒儿在场上上蹿，各胡闹，却并不言阻止。少女姿妙曼，因使力而微红的脸颊艳若桃李。就连他也不觉有些看呆，他想起这个少女对自己的笨拙劝，对自己的殷勤照顾，忽而觉着，这个当日在上古冰中偶然捡到的徒儿，他以为是自己给了她一段机缘，可说不准，事要反过来，是她给了自己一段机缘。

“我呢，打小就饿怕了，能不愁吃穿，不愁过冬有无粮，不愁上山打猎能否有所收获，我就万事俱足。小时候山换粮，我曾撞见富家的女孩儿，大冷天穿着红袄，十手指伸来白一伤都没，我当时心还好生奇怪，为何她的手如此细？她都不用活的么？师傅你瞧，”曲陵南笑着看孚琛，伸手给他看，，“我修了仙，筑基得成，洗髓伐经，早年手上的伤可曾留一半？”

孚琛只觉场上的少女明媚到耀，他掉转视线，不能再看，却在此时，听见后一个醇厚温和的声音：“痴儿，你尚还不如陵南丫看得明白啊。”

孚琛一惊，慌忙转，能无声无息现在他后且不为他所觉的，整个琼华除了他的授业恩师涵虚真君外再无一人。他躬拜，：“见过掌教师傅。”

孚琛微微一愣，问：“你觉着是要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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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啊，”曲陵南拍手笑，“现师傅你凝婴得成，仙途坦，想揍谁就揍谁，虽说不是每揍必胜，可到底十个中能揍赢七八个，这般厉害，你可还有甚不满？”

孚琛看着她，目光复杂，有震动，亦有波澜，却无一语。

曲陵南一脸认真问：“敢问师傅，既然资质、天赋、刻苦、机缘，均不是问仙一途中最要的那样东西，那咱们修仙，到底最要的，是要有什么？”

七十

☆、第 70 章

来者正是涵虚真君，他捻须微笑，摆手：“少来这些个虚礼，孚琛啊，你随我来。”

少年又惊又怒，大吼一声侧避开，双掌推，这回一招“天降霖雨”稳稳当当使，恰好在前结成雨帘，将火球浇熄。他不敢置信地瞧着自己的手，满脸通红地：“我，我使来了？”

她的手宛若能工巧匠心雕琢的玉石珍品，无瑕洁白，确无一伤痕。

“我觉着修仙好。”曲陵南笑嘻嘻地，“师傅，你教我修炼，让我不愁吃穿，我蛮知足，能不能成仙都不要，好比买一送二，要买的东西到手了，附送的那些有固然兴，没有也不算啥。兴许左律也好、太师傅也好，甚至微真君、青玄仙，我瞧没准也是这般，修仙给了他们每个人一活法，大三千，不拘一格，至于最终能不能成仙，尽人事听天命也就是了。”

孚琛抿嘴，看着她，哑声：“为，成天地间的大能修士。通天彻地，移山倒海，达八方，上招扶摇，通八素之灵，结九元正一之气。”

“若我用三昧真火，你早完了，”曲陵南皱眉不耐，“这有什么好兴？”

可那少年哈哈大笑，呼了起来，曲陵南摇摇，：“还有谁来？”

孚琛尚未说话，曲陵南已又跑又蹦冲比试场中，她说打架，便是打架，不片刻，那些小弟便被她撂倒一片。只见她单独将那个适才将“天降霖雨”使得七八糟的少年拎来，劈一个火球丢过去，少年手忙脚，火烧眉之际终于在半空凝成一团雾，哗啦引一场雨来。曲陵南还不满意，右手又一个火球丢过去，直戏得那少年措手不及，摔倒在地，哄的一，半边衣襟立即着火。曲陵南等他哇哇惨叫了一会，这才手灭火，趁着少年惊恐未定，反手又是一个火球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