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会背地里笑死,明面上欺到我上?”
曲陵南睁大睛,问:“可你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我不好欺负,乃因为昔日能打,谁也不敢得罪我,现在连个外门弟都打不过,那帮往常被我揍的人不趁机来报仇才怪。尤其是禹余城那帮孙。”
曲陵南笑着:“涵虚真君是你师尊,岂会任由你被人欺侮?”
“可你还曾是我徒弟呢,你不也一看我没什么用了,就要自己跑了丢我?”孚琛叹息,“我不怪你,人心向背,大抵如此,徒儿都靠不住,师尊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了我?”
曲陵南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却还是顺着他问:“我已不是你徒儿了,况且我适才也与云浦说了,若你在琼华混不去,我不介意在泾川古寨那给你一碗饭吃。”
孚琛抬起,目光炯亮问:“真的?”
“你怎的,”曲陵南嫌弃,“怎的这般没骨了?”
“我还要骨作甚?赶明儿个被人啃个骨渣都不剩,不找个保命的靠山怎么办?”孚琛,“行了,反正你从小就说要养活我,如今如你所愿了。拉把手,我跟你去泾川古寨。”
“啊?”曲陵南怒,“我就跟你客气客气,你还来真的啊?”
孚琛一边试图去爬清河灵镜,一边絮絮叨叨:“谁跟你客气啊,为师现在老无所依,老无所养,不奔你去奔谁?满琼华哪个能靠得住?玉蟾真人跟我从小斗到大,云浦那小个没,心也没,我那师侄毕璩倒是个好的,可惜现忙着魂归躯,比我还不如呢。师尊那一辈的,微老疯了,他徒儿见我不祭冰剑就是有良心了,可多半那小没这个良心;余的老们各有各的传人,后都拖着一大家,谁我啊,别想了,也就是你了,小南儿,你可不能没良心见死不救。”
曲陵南怒:“闭嘴!”
孚琛不理会她,径直爬上灵镜,找了个地方稳稳坐,又:“我想起来了,我府里还存着你打小玩的那些个小玩意儿,你要不要一并带走?哦对了,我既然无修为,自然用不了青攰神,要不还给你,让他认你作主人吧,其实琼华我也没什么留恋,以前是舍不得你,后来是抛不责任,现在好了,没了修为也不用担当那些有的没的,无事一轻,正适合跟你去泾川古寨养老……”
“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把你丢去……”
孚琛果然闭了嘴,过了会又小声:“你不会,你又不是我。”
曲陵南气得双闭,只当听不见,驱动灵镜飞快朝泾川古寨飞去。
一路无话,到了古寨外围参天古树那,灵镜一个倾斜,孚琛大叫一声,被直直丢了去,顿时哗啦啦压倒一大片藤蔓草木。
“我忽然记起一件事,”曲陵南板着脸,“很久以前,你故意不教我飞行术,不给我飞行,涵虚真君过生辰那日,命我只能用脚走去主峰贺寿。”
孚琛心里暗叫糟糕,忙:“小南儿,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记得嘛?再说了你后来不是也自己学会了吗……”
“对,可是我现在想起心里不痛快。”曲陵南,“泾川古寨便在里,外有青玄仙早年设的阵法,想要寨,想我养活你,行。你自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