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不化铁石心肠!”回忆往昔,她怒不可遏。
然而翡翠却始终站在那里,不置一词,眼底流露出来浓重的悲伤。
“你,你为什么不话?!”
“不要以为拿出这种表情来,我就会真的以为你一心悔过,你要是当真有悔意,又怎么会留他一人在那孤寂的荒墓中度过那么长的岁月?!这些年来你没有来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眼你都没有来看过!”
翡翠看着碧霞元君,脑海中倏尔划过一人温润的笑颜,还有他躺在自己怀里遍地都是那红得渗人的鲜血的画面——
“若潮,一直以来,我都把崇景哥哥当做是亲兄长一般,我敬爱他,仰慕他,相信我,最不想看到他死的人是我……”
“可是你不爱他……”碧霞元君痛哭失声。
“——对,可他死了,我比谁都要痛不yu生。”
翡翠缓缓闭上眼,听见风声在耳畔忽而吹过:“我多么希望,用我的命来换回崇景。”
“但是,那不可能。”
崇景是她亲手下葬的,葬在蓬莱一处鸟语花香之地。多少年了,她太怕回到蓬莱了,一旦回到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她便会想起自己那一身无法洗脱的罪孽。
她无法来,她不敢来,甚至不愿意去打扰那片土地下长眠的人……
“他已经死了,而我除了无止境的缅怀之下还能做些什么呢?仙途漫漫,长达十几万年,我不可能一直这样颓废下去……”
她还记得暴雨下自己那双血肉模糊的手,以及棺木中他苍白俊秀的面容。
——翡翠,你要活下去,好好的。
“他希望我好好活,那我便要活得有声有色,比谁都要精彩,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他而做的事了。”翡翠吸吸气,对沉默的碧霞元君笑了笑。
“不过,你恨我是再也没错的,我不会怪你。”
她甚至还感叹,这些年来还有人在用心念着崇景那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毕竟你——”
碧霞元君打断她的话,嘴角撇了撇道:“你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在翡翠惊愕的目光之下,她有些别扭地跺了跺脚:“看什么看,我要回去了!出来这么久戮妖大会估计快结束了!我才不要让人看见我跟你在一起呢!晦气!”
着便踩上剑朝际飞去,临飞之前,瞪了翡翠一眼后道:“别以为就这样我便原谅你了!没门!”着,蓝光一瞬整个人破空而去。
她明明并没有哭,甚至是在对着自己笑,然而为何这笑容背后却藏满了太多太多不能与人诉的苦衷……
碧霞元君拧眉思索良久无解,正要放弃,却见胸前那枚铭牌光芒大盛——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境地那边产生了异变!”
紧随其上的翡翠与之并行,双目牢牢锁住远处那一片炎黄色大地。
远眺望去,苍茫际之下忽有一道黑光直冲而上,其势头迅猛在连片云层下划过一道黑红色痕迹——
翡翠一看,那黑光迸shè之处既是方才众仙童驻留之地,这黑光威压有异,恐怕是不祥预兆,她心道一声不好,足下使力,燕琼清啸一声在际划过一道绚丽的燕尾。
待二人赶到事发之地,方才被眼前的那一幕给震撼到——
原先那片贫瘠空旷的土地竟不知何时生出许许多多紫黑色的藤蔓,那藤蔓根茎上皆生长着锐利的倒刺,根根向外张开,张牙舞爪。那藤蔓不与寻常藤蔓相同,每一根都长到同树桩般粗大,在不断挥舞着根茎的同时还喷shè出一股不知名的暗黑色粘yè,看上去实为骇人!
一众仙童躲在仙君们勉力营造的结界之中,其中虽不乏精英,然如今也被眼前这一幕给结结实实地吓到了。
“这,这是什么?!”
仙君们各自分散开来去制服那些妖藤蔓,一时之间发光齐放,各种法器与藤蔓碰撞之下传来的铿锵声充斥于耳。
“这,这是什么?!”
见翡翠不答,被眼前一幕震撼到无言的碧霞元君又问了一遍。
“不知……只是这些玩意儿似乎刀qiāng不入,用火烧也不行……”
翡翠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那些妖异的藤蔓,一时之间没有精力去顾及身旁歇斯底里的碧霞元君。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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