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五年后(2/2)

好在她有那颗。

至少辰辉就从没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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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方云，泪有忍不住地往上涌。

珍珠的声音有哑。

她想她只能欠他了。

方云跟着沉默了一会，才：“你知九重山吗？”

但想想说不定以后就是从此天海阔，珍珠就觉得再大的险也值得一试。

珍珠沉默了片刻，才勉挤个笑容，“能从两位师兄手里要人，怎么也得是金丹真人吧？不算亏了……”

她没问方云争取这个名额要付什么代价，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是翠华峰给的，自己什么都付不起。

方云也看不来，他只是意识觉得珍珠有不一样而已。问她的真实修为，不由得又仔细打量了她几。

“方师兄……”

辰辉说，当一把剑生剑灵，就有它自己的意识，就算灵，当然就可以契约。剑修门派，那些宝剑择主，也是一样的。至于它是怎么在那个秘境里的，就没人说得清楚了。那个秘境据说是开宗祖师爷从上界带来，数千年来各代前辈们又往里扔了不少，灵们在秘境里各自繁衍，现在真是谁也不敢确定里面到底有多少，有什么。

有剑？

但如果是利用这个秘境的话……她大可跟大家一起堂堂正正去，然后随便躲一个月不去，然后筑基，就会被直接扔来。世界这么大，被扔回灵宗的几率简直小到可以忽略。

他养了五年的小白菜，如果有一天突然就跑了再也不回来，你说他能不能甘心？

她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真是太小了。

或者一辈都没办法还得上。

五年，加上见习院那一年，也不过是六年，她就堪堪摸到了筑基的门槛。

珍珠。

珍珠抬看着他。

这都是些闲话，总之辰辉不反对，珍珠就大胆修行。她勤奋努力，不缺资源，又有灵辅助，展远比同期的弟快得多。

他是在教她逃走吗？

九重山也是一个秘境。据说是上古仙大战时崩裂的一块空间碎片。里面有上古时的灵妙草天材地宝，也有仙战场的遗迹，前辈修士的传承。很早以几，几个宗门的大能合力在这个秘境布禁制，供各宗弟历练。

“今年就是九重山开启的时候，宗门有十个名额。”方云，“我会去给你争取一个。”

在她的小里养了几年，其实早就发了芽，但还是喜继续以一颗圆溜溜的的形态卡在她的径里。因为契约的共生关系，它的须直接就扎在珍珠的丹田里。珍珠很偶然地发现，她可以通过这些须，直接把灵力输送到那里，储存起来，要用时再拿回来。熟练之后，她甚至可以利用这一来掩饰隐瞒自己的修为，连阶修士都看不来。

她想要这个机会，梦都想。

无非就是扔来就要面对天劫稍微有风险。

这几年辰辉对她很好，她其实也不介意第一次给他，但每次看到他的——尤其是去年辰辉也突破了，竟然连那玩意儿也又大了一号——珍珠就想把这个时间再往后拖一拖。好歹等再开一。

珍珠这边，第一个躲不开的就是辰辉。

“九重山每十年开启一次，只限练气弟。”方云，“只会维持一个月，如果没能及时来，就要等到十年后了。”他顿了顿，又轻声补充，“但如果有练气弟，却在秘境里筑基的话，就会在天劫来临之际被秘境的禁制传。这个传来的完全随机，没有人知会落在哪里。”

方云轻轻叹了气，“筑基会有天劫，瞒不住的。你这个年纪就筑基的修士……会很抢手。我和辰辉都不可能护得住。苍梧真人又没关……”

她双发亮地看着方云，“方师兄，这个秘境要怎么去？”

灵宗虽然并没有禁止弟们山，但叛宗之罪，也堂堂列在十诫之首。

“但是……接来怎么办呢？”

“真快。”他不由得慨。

练气修士虽然已经跟凡人不同，寿命却差不了多少，但只要筑基成功，便多二百年寿元，才算真正走上通天之路。

而且她现在年纪这么小，又没有正当理由公开山，自己偷溜的话，只怕她还没溜到山脚，就会被拎回来。

珍珠把脸贴在他手心里，泣不成声。

珍珠当然想逃。只是没想周全的办法而已。

“哭什么？”方云伸手过来抹掉了她的泪，声音温柔，“我一早就说过，你只要好好大就好啦。”

也没有说太麻烦就算了，那就那太虚伪了。

珍珠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