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自鸣其天机(2/2)

后面一句话轻不可闻，店家没听到，只听到了前面一句话，满脸可惜：“这样啊，那些老学究总说过往的万都信仰崇拜神明，现在我们不记得祂们了，也不知祂们会不会介意。”

这句话让芙鸾想到了山海玄境里的某个人，她沉默了片刻。店家脸上满是对神明是否真实存在的好奇，她见了，顿了顿，轻声回应他的话：“有的......曾经是有过的，后来消失了。”

“要知，好多人都不清楚这名字呢，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神。”

“万自鸣其天机，自畅其生意，欣欣向荣，便是祂们最大的快了。”

天有五楼十二城，地有千里月诺城。天上金，人间明月，这可并非是一句虚言。但凡是去过月诺城的人，无不叹其富贵堂皇，穷极无数匠人的心血，才打造这么一座人间仙城。

她看向门外闹闹的人群，有些恍惚。而店家还在那里继续唠嗑，“客人是修士吧？那你知这个世间到底有没有神明呢？你们都说修仙修仙，那最后能不能成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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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店家连连，“就是这个尊号，名字太了，我记不住。”

芙鸾静静听着。

芙鸾轻声：“是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娘娘。”

芙鸾对某些字特别，她顿了顿，“祭神？”

她带着小洛去布庄里买衣服，在等待裁量的过程中，看到街上人来人往，有些好奇地问店家：“今天街上怎么这么多人？是要发生什么事吗？”

她似乎是有些好奇的样，“你们祭祀的是哪位神明？”

他不由得看她：“小姑娘不是外地来的吗？怎么会知我们镇上祭祀的神明？而且还对名字记得这么清楚？”

店家笑起来：“客人你这个问题可就难倒我了。老实说吧，虽然这祭神会一年一年的开，但到底祭祀的是哪位神明，能够说清楚的人却不多。只有镇上那几个老学究知镇的来龙去脉，也许会知祭祀的是哪位神明。”

店家是个和善的中年人，闻言笑：“客人是外地来的吧？不知我们这儿每逢这几日都要举行盛大的祭神会。一般都是几个镇举办，今年到我们平陌镇了。不光是我们镇上的人要参加，附近的几个镇上的人也要来，所以就闹了些。”

他说这话只是调侃，芙鸾也听来了，她眨了眨睛，也笑起来，似乎也是开玩笑：“嗯，我见过的。”

芙鸾怔了怔，“啊......是吗？”

“现在也还有。”

而今天更加闹。

他想了想，不确定地：“不过我好像听人说过，祭祀的似乎是什么厚德娘娘，还是什么后土娘娘？”

街上人多，小洛似乎是有些怕生，牵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芙鸾想了想，将他拉过来些，靠着自己，这样就不会走散了。

店家不由得笑了起来：“我看客人说得言辞凿凿，难是当真见过神明？那能不能说说看神明到底什么样？是跟我们一样双手双脚呢，还是其他样？”

“想来是不会介意的。”她说，“因为神明说过，一切众生，当有自己的路要走。”

背靠月诺城的好，就导致平陌镇虽然远离叁宗，但镇上却并不清冷，是极为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