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鸾红了脸。她当然知自己又是拜托沉前辈给小洛治病,又是想让沉前辈理她上的神识烙印,还有八苦回丹的费用没给。结果自己呢?只是跑跑买些糕,付与收获完全不成比例,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惭愧。
“为什么?”沉玉辞挑眉,“仅仅因为他与你师尊相似?”
“你倒是将那人的话奉为圭臬。”沉玉辞悠悠翻过一页,修手指握着书卷,在薄烟袅袅说不的好看。他似乎是专注于典籍,所以说的话也是有些漫不经心的,“不过我倒是觉得,这话充斥着傲慢。”
芙鸾困惑地眨了眨睛:“傲慢?”
“我就是想救他。”她认认真真地看着沉前辈,再次重复,“我当时想救的,是小洛,不是与师尊相似的人。”
沉玉辞微微蹙眉。
“这跟师尊没关系。”芙鸾鼓了鼓脸,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这句话,声音大了些,“我救他的时候可没想过他跟师尊相似。”
小姑娘嘛,还是适合跟她年纪差不多的人在一起。他是杯弓蛇影了些,差儿冤枉了人家小姑娘的一番好意。而他也是自认讲理的人,既然误会了她,那自然也是要补偿的。仔细一想她刚才提的愿望,第二个是他之前就答应的,只是目前因为动用不了灵气,无法替她更换,因而不算在。至于那个孩的毒......
芙鸾没再说话,她不敢回答沉前辈的话,但还是默默地在心底说了一句,可那位本来就是神明啊。天地混沌初分,法则运行其中,世间万尚未演化而神明行走其间,本就先于万,先于众生。
他其实是不太喜那孩的,面上无波无痕,心思却太太重。小姑娘说他很像她师尊,这他不否认。那位被世人视为云中仙君的衡华真人不也是如此吗?看似冷清无无求,然而真正相信他毫无城府的人恐怕到死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也没有生气。”芙鸾默默垂,看了看自己绞着的手指,“就是想到有人曾跟我说过,众生皆独一无二。”
沉玉辞抬:“你确定你要救他?”
沉玉辞得了这么个结论,放松地靠着椅背,再去看桌上的糕时,也重新有了胃。他悠悠地想,看来是他想多了。这么个小姑娘,没理跟着云无岫边那么久一窍不通,见了他几次面就能对大她千余岁的人生什么想法。
沉玉辞上打量着她,慢吞吞地:“你倒是贪心。”
芙鸾。
他的视线扫过打开一隙的门,那里有一衣角快速闪过,像是雪地上耀的白光。
门后的衣角消失了。
“难不是?”沉玉辞瞥她一,这样反问她,“什么样的人能够如此在上地谈论众生,再对众生一个定义?他是神?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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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辞收回视线,一时失了兴趣,拿了书卷握在手里,声音浑不在意:“那么生气什么?我就是随意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