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瑛也愿殿,得偿所愿。”
铜镜映照她眶里晃动的泪光,“是我二哥关着她的。”
“不是…吃藕粉?”他挠挠,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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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蕴哭过一场,略有些乏了,颔首,“谢谢你,李将军。今日是我失态了。”
李瑛生地打断她,自觉语气稍重了些,又添,“各人之命,虽无定数,却也不好妄加议论。安王志怀甚广,绝非坏事,况且。”
再饮叁杯,颜彪酒意上脸,但不醉,“扬州王琢,低价囤粮,再价贩售给糟了洪涝的灾民。此事已有折,就是那简叁弹劾的,你说说,锋芒毕啊。”
颜彪要了一壶温酒,就着鱼鮓,与李瑛对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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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瑛回她什么,却听颜彪在车外喊着。
“好叻。”
“这公主殿,今夜不回,可还行的?”
一墙之隔,繁华与萧瑟,一念之间,人事皆可面目全非。
“糊涂,我现有说还去吗,都是什么时辰了。”
藕粉是早就磨好的,芋艿团成甜,并加醪糟、糯米、果等等。李瑛和颜彪也要了碗尝鲜,却是和赵蕴分坐两桌。
门外突然响起女声,截了他文,“客人,你们同行那位娘好像发了,我给她送,发现她倒在床怎也喊不醒,快去看看吧。”
“之过急。”
离京城是又近了些,过了城门,车外有了叫卖吆喝的,讨价还价的,间杂唱曲的撩拨琵琶,稚童撒的尖细笑声。
不过既来之,赵蕴则安之,恰好她有些饿了,在车里抹抹泪便,“那就先去吃吧,一碗甜汤,喝了也不占多大功夫。”
李瑛不否认,也不开,她垂首,任那颗泪溅落镜面,轻声,“你说,他究竟要什么呢。”
“到了到了。”
赵蕴舀了勺送中,甜糯清香却尝无尽苦涩,再回想今日与萤,泪珠又一颗颗砸碗里,似是漫金山,还比刚盛上来时更满了些。
“什么到了?”李瑛奇。
“殿,谨言慎行。”
李瑛与颜彪对视一,是打算不吃走人了。哪曾想不过半个时辰便变了天,继而瓢泼暴雨,驴逆着风,死活不肯再多走半步路,只得就近找了间还算净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暂且宿。
“还有那个,今日那个。”
未到城,颜彪却勒,不对,勒驴停了。
“此女怕是来不小,何以安王将她扣在手里,当作底牌在用。”颜彪扣着桌案,思虑,“胡人,南疆,若真有人将他们串在一块儿……”
赵蕴闻言,泪未止而笑,“但我现在觉得,比起被保护,更想去保护我所珍重之人。”
无人应答,她自顾再,“二哥变了,或是我从来就没有看懂过他。自太成亲,他愈加得父皇赏识……”
“况且李瑛,自幼起誓愿护天苍生。”他淡然,“也定会护殿周全。”
“待风雨渐小些,你回侯府报个信,让我祖母给宁妃手书一封。”
虽李瑛是从没听她说过这话,她的礼貌疏离惹人伤怀,但更多的是,新奇又动他心弦的特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