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墉城里,郭禄慌慌张张的走到营帐之中,周言见状起身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末将听闻王上病危,故而打探了一番才敢回来。”
“属实吗?”
“王上的确中毒了。”
“那该如何是好!”
郭禄看了看周言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将军,此事还需早做决断才是!”
“天墉乃是兵家重地,决不可弃守。如今一动不如一静,理当固守才是。”
“只是王上膝下无子,一旦甍逝,香洲必然动荡,届时将军孤军在外,一切军政大权只怕要落入旁人之手了。”
“义子薛岭理当继位。何来争议?”
“薛岭乃是外姓,且手无寸铁,如何与众人相争?”
“你是指谢亦诚将军与左奎将军?”
“属下有此疑虑绝非空穴来风。谢将军在香洲经营多年,若是王上突然甍逝,谢将军扶持少主,号令天下,而将军孤军在外,当如何自处?”
“可是,我奉命讨伐叛党,如今固守天墉尚且可以将功补过,若是弃城而逃,恐王上责罚。”
“如今王上病重,将军以护驾为名赶往梁城,若是王上甍逝,将军护送圣体返回香洲,此乃大功一件,届时少主继位,将军自可尽忠;如是王上痊愈,无非责骂将军几句,孰轻孰重,将军还需慎重。”
周言听了犹豫道:“可是?”
“将军,天墉城无非一地之失。香洲若是能够重整旗鼓天墉一城又有何惧?反之若是香洲动乱,守住一个天墉城又有何用?”
2、
周言犹豫片刻之后说道:“如今刘建兴围困天墉,想要突围只怕也绝非易事。”
“天墉交通便利,我等自可借到遂城,由遂城避开刘建兴主力。”
“如此孤军深入,一旦刘建兴趁机围剿,只怕!”
“眼下王上虽然病危,但左奎将军尚在梁城外,谅他刘建兴也绝不敢弃城。如是当真如此,我等迎面反击。消息一旦传到梁城外,左奎将军定会率军前来夹击刘建兴。”
“既如此,那便传令下去,今夜子时,全军轻装简行,务必在十日内抵达遂城。”
“末将领命。”
3、
梁城里,刘建兴正焦急的等待着。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了进来。刘建兴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找到没有?”
“回禀将军,刘小将军已到账外。”
刘建兴一听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只见刘安的左臂已断,满身的伤痕,干裂的嘴唇艰难的呼吸着。刘建兴双眼湿润,扶着刘安道:“我儿,你可算回来了。”
“刘安不辱使命,得胜归来。特来拜见将军。”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人,快服将军下去休息。”
4、
到了夜里,刘建兴独自一人来到刘安的房中,见到刘安正在看着地图。于是嗔怒道:“怎么还不休息?”
“躺在床上有些久了,所以起来看看。叔叔你怎么来了。”
“这几日军务缠身,实在抽不开身,故而今日才过来看你。”
“军中出什么事了?”
“前日探子来报。周言大军调动异常。大家都在思虑,周言此举意欲何为?”
“叔叔,这几日,侄儿也想到了一些。”
“说来听听。”
“聂秋安病危,天下皆知,周言孤军在外必定有所忧虑。所以他必定想早日与大军汇合。”刘安看了看身边的地图接着说道:“天墉城地势奇特,易守难攻,若是周言想要突出重围最好的选择便是绕道遂城,由北直下,借助地形之利,冲破我军防线。”
“这个我之前也想过,只是万一周言偷天换日,以天墉强行突围,而我军主力又北上拦截的话,恐怕大军会即刻溃败!”
“而若是让周言先抢得遂城,想要阻拦恐怕就不可能了。”
“方才我也一直在担忧这个。”
“我军兵力弱于香洲大军,若是一味守势即便守住遂城,梁城等地,最后也不过是损失惨重,实在得不偿失。”
“你认为应当如何?”
“愚侄认为,我军应当集中精锐兵力于梁城外阻击周言。之后左奎必定领军来战,届时华洲若是能够出兵阻断聂秋安退路,我军乘势追击自可一举得胜;然若是华洲隔岸观火,我军依拖渝州战略纵深也可与之周旋。”
“若是周言按兵不动,而我军倾巢而出,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周言有勇有谋,绝不会坐以待毙。”
“你就这么肯定?”
“兵行险着,不可不为,否则就是坐以待毙。且以华洲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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