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容无奈地叹了声,转望向覆着月的窗,沉:“四哥与六哥间的争斗,想必大公早已知晓。”
徽容低,抿一笑。
她鲜少与他谈论政事,还是与东之位有关,萧崇良神略显严肃,“臣知。”
这样也好,她早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只是,多了些意难平。
夺嫡之争,腥风血雨,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萧家的势力如今不如从前,不参与纷争,明哲保,方为上策。他曾想问她的态度,只是,这既是涉及储君的政事,又是关于她哥哥的家事,他不知如何开。后来见她有意回避她的哥哥们,猜测她应是中立或是漠不关心,与他的态度相同,便没有过问。
“我无心他们的夺嫡之争,不想参与,淡然之。可世事无常,变化莫测,很多事是无法预料的。但是,”徽容转过,定地看向他,“我以命向你保证,无论他们的争斗如何,都不会牵连萧家。我若对萧家存有异心,必遭天谴……”
时间仿佛静止似的,须臾,萧崇良继续收画,举止泰然,抬眸微笑,“公主还有其他事吗?”
愁绪一扫而空,他心轻松,铭五,“既是如此,臣将买画的钱还给公主。”
她转离去。
“大公不多欣赏几吗?”徽容问。
萧崇良冥思许久,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两个字。
“这幅画不是我的,而是你的,自然由你献给父皇。”
萧崇良的眸中多了几分钦佩欣赏之意,忽然羡慕起他的二弟,眸光略微黯然。
萧崇良半信半疑,可无论是善意的谎言,还是事实的确如此,她的用意都是好的,实实在在地帮他解决了前的困境。
夜婉约,香雾袅袅,烛火微微摇曳,两人间的气氛再度变得微妙,萧崇良调整好状态,低首一揖,郑重其事:“臣相信公主。臣定当安分守己,不为公主平添麻烦,不为公主带来困扰。在臣的心里,公主与萧家同等重要,若是以后了变故,臣会竭尽全力保护萧家,保护公主,哪怕豁臣的命。”
徽容回过神,犹豫:“还有一事……”
他不舍地收起了画,动作格外轻柔。
萧崇良掀了掀,明明是最熟悉的两个字,可却怎么也说不,心如麻。
他踌躇:“臣唤公主弟妹更为妥当,公主可随显,唤我大哥。”
“不了。”他无奈一笑,“愈是珍,便愈是怕轻薄了。”
徽容闻言,心尖一颤,神思恍惚,他是在说这幅画吗……
寓意好的容貌风范,人如其名。
他收画的动作也停了来,再度了心。
“大公,其实私不必唤我公主,我虽是公主,但也是你的弟媳,唤我的名字便好。”她悄悄观察着萧崇良的神态,见他犹豫,她心里一沉,用笑容来掩饰张,“当然,全凭大公意愿。”
指腹轻轻地碰到了柔,止住了她的话。萧崇良顿指腹发,一阵酥麻,立即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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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里的烟雾袅袅升起,消散在半空中,留满室清香。
徽容心里一,两人知知底,不谋而合,她安心落意了。
徽容见他十分满意,彻底放心了。她费尽心思,几经周折才寻到了这幅画,若是直接送他,他定不会收,她便差人以富商名义举办了一场义卖,再以萧家的名义买了这幅画,既为百姓了善事,又能为萧崇良分忧,一举两得,也算是补偿那一夜的唐突。
徽容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娓娓解释:“前些日外游玩,偶然在一游园义卖会上发现了这幅画,由于我的份特殊,不便暴,便以萧家的名义买了来。那时回府忘记同你说,后来也没想起来。”她惭愧地叹了声,“快到父皇的寿辰了,我才想起来这回事儿。”
“公主请说。”他。
徽容……
“好……大哥。”徽容心里失落,却还是扯一抹微笑,“那我不打扰大哥休息了。”
徽容微微一笑,“这是义卖的画,买画的钱不必给我了,拿去赈灾济贫吧。”
,便被徽容气定神闲地打断了。
萧崇良不自知地扬起一抹温柔笑意,可很快,那笑容黯淡来。
萧崇良讶异,他从未见过这幅画,更不用说收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