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有耳闻,皇后之位本是青荇公主的,却让蛮横的生生抢了去,如今妹妹在战场上拼命,却在后享乐,善妒不允许妹妹接近皇上不说,这还抢上妹妹的功劳来了!
岂有此理,简直是恶妇、妒妇、毒妇!怎堪为大夏的一国之母?
再看青荇公主,被欺负得只能无声哭泣,一个字都不敢争辩。
张威顿时豪气冲天,大声说:“皇后有怒气只冲着卑职来,怀疑你是细是妖孽的是卑职,犯不着把火撒在无辜人上!”
他向旁边人群振臂一呼:“刚才是谁救了大家伙儿?”
“青荇公主!”
“有人要抢她的功劳,我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军士们最恨的就是抢功,因此这声喊得格外愤慨。
有这么多人替自己撑腰,青荇大喜过望,差笑声来,赶把嘴角往拉拉,那是泪光,微笑连连,好似一朵雨后的白莲。
她刚要说两句“为尊,想要什么尽拿去,妹妹绝不敢有所怨言”之类火上浇油的话,但一瞧见楚离冰冷如山的脸,立刻吞了回去,低眉顺立在一旁。
许是察觉到皇上心不畅,一众人渐渐安静来。
只有风一撞击着檐铃,伴着尚未散去的云,还有场边伤者痛苦的□□声,莫名使人一阵心悸。
楚离冷冷瞥了张威,沉声:“朕的皇后怎么可能是南濮细?”
张威猛地意识到说错了话,顿时脸涨成了猪肝,吭哧吭哧闷声:“卑职失言。”
“去领四十军。”
“是。”
桃夭以为他站在自己这边,绷得的心一松,脸上也有了笑意。
楚离看过来:“你会法术?”
“会一……”桃夭有不敢看他的睛。
“秃鹫为何见你不攻?”
“我真不知,或许,或许……”
面对他越来越冷的神,桃夭心慌得厉害,生怕他认为自己是妖孽,正不知如何是好,忽一光亮从脑海中划过,“龙鳞甲!定是龙鳞甲庇护了我!”
楚离一怔,“那是什么?”
“龙鳞甲?!”寂然惊得声调都了八度,“传闻中来无影去无踪,会自动寻主人的上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