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4/4)

生命气息，尤加利叶缀在其中，仔细看还有鲜滴的雪山玫瑰，和浅的柠檬草一起裹在淡金的雪梨纸里，很是漂亮。

陆向珩侧让她放束，很识趣地离开房间，给她们单独的谈话空间。

“你吓死我啦婵，怎么突然车祸……”卓筱柔坐在病床上，以便更加靠近宋婵，却没预料到对方反应很明显地躲开了她的亲近，一时有些分不清怎么回事。

“你？”她歪着脑袋继续问，动作中却是掩藏不住的疏离，宋婵以为是班上为了表示友好选的看望代表，本来只想敷衍几句就让她回去。

“什么呀，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

卓筱柔看着她淡漠的神，浑的血都像是在倒，突然说不最后两个字。

……

病房外。

“她失忆了。”卓筱柔对着陆向珩说，后者刚和医生沟通完回到病房门。

“二次撞击带来的创后损伤。”陆向珩在她想一步提问时打断了她：“你要不要先解释一，她为什么不认识你。”

卓筱柔一时沉默。

如果停留的时间是在上一次车祸，那么不认识卓筱柔或者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的反应，只能证明她们并没有在一那段时间有过集。那宋婵之前和他说过的关于卓筱柔的话就无法得到解释。

“她是我一以来最好的朋友啊。”宋婵在那次斋饭桌上不经意地提起，就像是要向所有人确认这一“常识”问题的合法。

他那时并不在意其中的奇怪之，一的时候他确实对她知之甚少。

现在发现却不过都是只会趁虚而的小偷。

陆向珩看向她，转而说：“以后别来了。”

像是被他的神戳到了痛，她此时却不反驳他的贬斥，心一片麻，只能忧心地继续问：“你准备怎么理？”

“你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不再是温柔儒雅的模样，此时的陆向珩站在她面前，穿着黑的领羊衫，苍白的容颜矗立，像是一冷漠的刻耳柏洛斯犬，散发着方才在病房里受到几乎同源的冷漠气息，和她脑海里的记忆再次重迭起来。

近乎一年前，她也看过他们两个人用同样冰冷的神相互谈，直到转角时旁经过的一个冒失女生撞上了他们，陆向珩很快就恢复人前那副净温柔的面目，贴心地扶好误的闯者女生，还附上一问：“对不起，有没有撞疼你。”

卓筱柔一也不喜陆向珩。和季佳泽不一样，他看向宋婵的时候，只让人觉到单纯占有控制式的关心与伴随相生永远刻在他骨里的冷漠，甚至没有一丝带有温度的意，只能受到冻伤般的威胁袭来。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轻易地对着别人温柔寒暄，甚至是用一双淬着寒气的睛看着  宋婵，对着失魂落魄的她说“我你”的谎言。

卓筱柔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始终在他前后的剧烈转变中哑无言。

明明上周还在学生会办公室门蹲帮穿着短裙不方便的她系上鞋带，随即又仰温柔地看向她，她几乎都以为他与之前再也不同，那个人是真切地影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