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2/2)

还有几次不算是被抓到，她只是疑惑地问她邻床带有浅浅烟草味的“你朋友又来了吗？”。

那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对他们的事毫不过问，却在那段时间和他分享了病房的一角，让他得以在最初的几天照料到宋婵且不被发现。

小孩说的是宋婵，失忆后的她净得像张白纸，对病房里的新奇事都很有兴趣，记忆停留在中考结束，好像用小孩来称呼初中生也没有问题。

他趴在那里看她，病后的面容憔悴但漂亮，就像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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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佳泽默默收回手里的两包烟。

嗯，我在。

她调整了睡姿，在床边的手略微伸了回去，留一块尚有温度的不平整地，供他栖息。

帘后的季佳泽沉默着想伸手去兜里拿那一包他多买的烟，被女人拦：“小孩不喜别人烟。”

他听见她梦中呓语，想靠近些仔细听时，反应过来她在叫他的名字。

而他劫后余生。

第一天的时候没人来看望她，江之遥收到消息后第二天才赶到，而宋婵的父亲则一直没面，直到她醒来，医生发现她失去记忆后，她父亲才来了一趟。

后来他去店选了一束送过去。

所幸的是失忆后遗症让她将新近发生的事忘得很快，他突兀的造访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回到现在。

“芙蓉王。”

第二次是把仙装瓶里的时候，她清醒地趴在床沿看他，猝不及防地吓了他一。

季佳泽躲在帘后，屏气凝神听着她翻着书发小声自言自语的声音。

“季佳泽……”

那次车祸因为送往治疗就近，住的是一家公立医院，没有设置单独的病房，而之后她也没有转院，就一直呆在那间双人病房里。

接着是一条微信转账。

她没有再发声响，但却像是听见他的回答一般，仿佛间眉目柔和起来，又沉沉睡着了。

此时此刻并没有嘈杂的声音，也没有日光掉落在她的上。

季佳泽也被宋婵当场截获过几次，一次是在床给她放故事书时，她正好转醒，迷迷糊糊问他是谁。他回答说是卖火柴的商贩，腔里的心脏却无安放般疯狂动，听到这个有些奇怪的答案后她又眯上继续睡觉，好像那只是一个好的午后梦境。

他那天离开后，微信了几个消息：

“哈哈哈我开玩笑呢。”

“次带束，白玫瑰吧，小孩看了我的睛都要掉来了。”她图一束模糊烈的大红玫瑰，像是不经意在炫耀，又像是给他模板教他怎么选。

一次江之遥去买午餐，中途折返回来拿包时，他不得不躲一旁的床帘后，和一个得凶神恶煞的女人面对面沉默对视。

依旧是偷偷摸摸地看她，想而不能及。

但也有一淡淡的不必提及的失望。

“真好哇，我也想我的好多好多朋友来看我，要是向珩哥能来陪我就好了。”

“很喜，我说是我买的，替你被她亲了一，你不介意吧？”依旧是调的语气，手里着烟，但是没燃。

但女人只是伸手给了他一个二维码，意外地什么都没说，在他扫完之后就放他走了。

直到江之遥找到她的包，轻轻关上房门后，他才恢复正常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