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笑一声,沉沉:“听闻黄珏如今接手了军军务,思本,你记着帮我递句话,他也该同赵元帅学着些,别再玩小孩过家家的把戏了。该杀则杀,训斥几人有何用?当年我军时可不似他这般手!”
齐文忠却面沉凝:“你太轻视他了。如今元廷主战者寥寥无几,领的便是他。他主张收复应天,剿灭义军,还呈了份“贼首名册”上去,听说一个便是义父,其次是曹将军,再次……”
闻言,齐文忠佯装不解:“并非是我胡听信,而是义父遣我来问的。你不晓得,这事在应天军中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你抓了师伯彦之女却瞒而不报。”
“从前换俘,换走的那个福家三公,你可还记得?”齐文忠自顾自:“当日咱们竟都小瞧了他!他气息奄奄被送去大都,原以为命不久矣,谁知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袭了他父亲的位成了元帝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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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兜兜转转一大圈,孟开平却本不吃这一,依然面不改:“绝无此事。师家满门俱亡,我早就一五一十报于平章了,不知是谁与我有怨,竟传这等谣言毁我名声。”
他好心提:“双玉也不是从前那个小了,正所谓借刀杀人才是上策。廷徽,应天的风早变了,咱们中的许多人都改了心思。你久在外,暗箭难防……有一桩事恐怕你还不晓得。”
“再次便是你了,孟兄。”
“哦?”孟开平一挑眉,兴味盎然:“他那窝,也当得起南台御史?”
他古怪地觑了孟开平。
“想来我亦有一年多不曾回返了,应天新人换旧人,都记不清我孟开平的名号了。”
前的男人方才升为一翼元帅,正是意气风发、权势正盛的时候。思及孟开平过往的狠辣手腕,齐文忠发麻,他不敢再同孟开平打太极了,只得叹了气苦笑:“行了行了,我掺和不起您二位的事,你寻空便回趟应天罢。”
言及至此,齐文忠顿了顿,又换了幅十分谅解同的模样:“来时路上我也打听了,那师家小貌若洛神,廷徽兄动心也有可原,只是不该瞒着义父。你现同我说了,我去替你回禀明白,岂非省去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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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原以为孟开平会知趣些,就坡驴罢了,没想到他反而恼怒起来。
孟开平面如常回:“谣传而已,思本切莫当真。”
浅啊?”
“何事?”孟开平不以为意。
齐文忠在心里暗自发笑,却也不好直言他面堪比城墙,只得打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是误会而已,如此义父也可安心了。廷徽兄,你可别怪我多事,应天那伙人逍遥久了,素日就嘴碎,回去我必定狠狠训斥他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