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四：闻鸮鸣（3）阿照(2/2)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沉浸在两相悦的喜悦中的二人当真以为，他们能够永以为好。

阿照俯，直视着兮瑶的睛，牵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膛上，“瑶瑶，这些日我梦里都是你，就是门在外，心中也会一刻不停地惦念着你，一日不见便思汝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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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照得意地从怀中掏一。兮瑶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白瓷小罐装的脂，大概是阿照去镇上时一起买回来的。

阿照伸手拍了拍兮瑶的肩膀，“他一只鸟儿，就由他去吧。大概是当成了什么好玩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兮瑶慌忙低掩盖着自己似抹了胭脂般的脸颊，阿照的耳也染上了薄红。

“自然是给瑶瑶的。我一个大男人拿它有什么用？”阿照觉得兮瑶这样憨的样分外可，欣赏着她不释手的样，“瑶瑶天生丽质，我想涂上它应当也会好看。”

“瑶瑶，”阿照没有后退，反而试探地抓住了兮瑶的手，“我心悦你许久，不知可否有幸娶你为妻？”

取过心血后，她的力明显不如之前。还好阿照聪慧，又因着兮瑶那滴心血的作用上的伤很快就痊愈了，到后来一些寻常药草他也能自己采得。家中有男陪同，兮瑶去镇上的次数也多了些。只可惜大概是她许久不曾现，镇上多了许多生面孔，就连惯常收她药材的掌柜都换了人。

阿照一直记不起以前的事。兮瑶曾山打听过，但镇上人都说近日不曾发生过战，更不晓得什么名字带“照”字的将士。所以，阿照便也一直住了。

像是怕兮瑶会拒绝，阿照急急忙忙地心中藏了许久的话语都一脑地吐了来，“我知自己如今失忆，是个份不明的人。但你莫要担忧，就算是日后恢复了记忆，我对你的也不会变的。到时候若是你愿随我离开，咱们就去我的家乡定居，见见我的父母亲人。若是不愿，我就修书一封，好歹告知他们我还活着，不必担心。咱们就一直在这华山中生活，可好？”

她平素不曾打扮，但到底还保留着女的之心，不由欣喜地拿过来反复打量着，“送给我的？”

阿炎到现在依然同阿照不太对付，对于阿照的亲近讨好都视而不见，单喜黏着兮瑶。寻常飞禽怎么可能懂得这些，怕不是早就忘记了从前的不快。阿炎这样一副油盐不的样简直就是成了怪一般。

遒劲有力的肌隔着麻布的短衫也很有存在，更别说是腔快速却有力的心声。兮瑶羞得不敢看阿照，“我……我也心悦你许久了。”

大概是他自己也过意不去，便时常抢着帮兮瑶活。家中多了一个男人，虽然家中的田地还够自给自足，但像是衣被褥之类的定然是不够的。兮瑶只得带着阿照上山采药，去镇上卖给药堂或是药商得些银两。

兮瑶知，她已经上了阿照。于女的矜持，她自然不好主动提起。但她猜测，阿照应当也是同样的吧？

“咕！”阿炎从里屋飞了来，尖锐的爪抓起装着脂的瓷罐便飞去了。

“那怎么行，是你送我的……”兮瑶委屈地回过，没想到阿照正站在她的后。

“绝无可能。”阿照自信地答，“我也曾考虑过，但对于这我十分确定。”

这些日里，兮瑶同阿照的逐渐升温，从一开始的相敬如宾，到现在已经能相互亲昵地叫着对方的名字。但他们之间始终隔着层薄纱未曾挑破，只能雾里看地反复揣测对方的心意。

“但……若是你已经成亲呢？”兮瑶忍不住提了她顾虑已久的问题。

“阿炎！”兮瑶语气中带了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