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四：闻鸮鸣（23）碎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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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连昭盘而坐，正在行每日的基础修炼。

司命看着兮瑶的样，便知她心生愧疚。此事定然是云安公主自己传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迫连昭将兮瑶赶去。他有些可怜兮瑶。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凡人，这两位神仙打架为何要扯上她呢？

送兮瑶回了翮辞，司命超不停蹄地找上连昭，“你那小未婚妻可真厉害。今日便将你同兮瑶的故事传了去。”

兮瑶攥了手中的帕，脸惨白。她原以为昨日就已经为仙尊添了很多麻烦，却没想到这么快就闹得众人皆知的地步。她本想着等过几日再同仙尊聊聊她要离开一事，免得真因为自己使得仙尊同公主生了嫌隙，岂料已经来不及了。她想起先前云安公主曾同她描绘过的后果，若是当真使得凤族动怒，仙尊一人能抵挡得了一族人的滔天怒火吗？

正当他不知该寻个怎样的理由拖延的时候，一则玉帝的诏令及时来了：看族节节败退，君岁宴使用了诛仙降太极阵将自己的修为行提升至尊境。如今他大开杀戒，托塔李天王一人难以相敌，因此请连昭同二郎神等人一同，降伏岁宴。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关心起了这个凡人。分明当时魂魄刚刚回，大量“阿照”的记忆涌他的识海的时候，他也能轻易从这些陌生的愫中离自己。仙尊甚至不曾发现自己的转变。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司命是不知该如何安兮瑶，而兮瑶则是因为心中的愧疚之。不时有叁叁两两路过仙人的谈话传兮瑶耳中，或是震惊，或是存疑，甚至还有幸灾乐祸之人。有些容被人添油加醋了一番，越说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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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对仙侣争执着要解契时无意中说的。男方恰巧是只凤凰，当时被女方刺激后讽刺，就连受人尊敬的连昭仙尊也能金屋藏的事，便知他也不过是犯了世间儿郎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司命也不他在些什么，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又原原本本地同他复述了一遍。末了，他脆地问连昭，“我也不愿再去猜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兮瑶她自己也原本就想要搬去，是你一直不松，反而平白让她遭受这样的辱骂和造谣，你若是当真想帮她，不如就遂了她的心愿。这四海十洲之间，难还不能找个合意的地方吗？就算是云安要找那鸟的麻烦，她最是听你的话，只消你劝几句她定会放弃的。”

还好连昭仙尊向来矜傲自律的形象过于人心，因此这传言虽广，但众多人还是不愿相信。月老自然也是愿意相信自己的老友的，可他突然想起连昭先前曾向他询问过一人，恰好就是个凡人女。

连昭听了此事，一直在大周天运行的真气都险些滞。司命说的句句在理，但仙尊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留兮瑶的念。她这样柔，如雨后将落未落的海棠，若是他不护着她，又有谁会护着呢？

正巧今日姻缘殿中的仙侣不少，这事无疑是平地惊雷，引起了轩然大波。等到月老走殿时，到都是偷偷议论此事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