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你竟会用登仙阵。当真不后悔?”东华帝君的声音着笑意。
他知到了不远有自己留的微弱气息,于是一路来到了溪边。映眶的却是两个成列而立的孤坟。许是无人打理,曾经的石板在风沙的磨砺模糊了字迹。仙尊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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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望向不远。凤族的六老驾着仙鹤从远而来,后面还跟着叁个人,兮瑶被夹在两名天兵之间。
仙阵是在青玉神木的观云台布的,台停着一四角雕着鸾鸟金饰的香车,昏迷多日的云安公主便被安置在其中,只等仙阵开启前再送阵中。
穿林打叶的风声渐响,黄的枯叶盘旋着落在仙尊的脚。连昭慢慢垂掩面的手,向来清冷的中不知何时爬上了血丝。
不过,很快就会结束的。仙尊低再次检查了一布的双重阵,只要等登仙阵生效就好了。
分明阿照只是他的分而已,如今本尊就在她的面前,她为何不能将这份对“阿照”的转移到他上呢?
可是心中一直有不甘心的声音在控诉着,她怎么能,怎么忍心就这样抛却了那些过往,用一座坟来终结这一切呢?
或许是这件事闹得过大,许多人对这上古秘术格外兴趣。不少仙人自四海九州而来,对着正中闻所未闻的双重阵指指地讨论着。
仙尊停了手中的动作,向着远台上的帝君微微行礼,“多谢帝君夸奖。”
沾着些许泥土的玉简破土而,落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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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明显的区别,不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不少围观的仙人也注意到了,对着他们的方向指指。
但其实,他不时想起的那些回忆,那双饱倾慕之的眸,那一低的羞,从来没有一刻是属于自己的。连昭又想起兮瑶如今同他相的模样,除了客气和疏远,再没有多余的绪。
“看,六老带着那个罪人来了。还好没误了时辰。”连昭刚想回答,被云骐的话打断了。
仙尊心生怜悯,一个凡人面对这样大的阵势,又要被剜心血,怎么会不恐慌呢。
自上一次见她也只隔了六七日,连昭却早就思念她了。不知为何,兮瑶的神有些怪异,泪一直沿着芙蕖般的小脸,整个人被悲伤的云雾包裹着。
若是那日兮瑶将这玉简带在边,恐怕能更早救她吧?她就这样想跟自己割袍断义,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吗?
作为仙尊的连昭,会比作为凡人的“阿照”差吗?
骨节分明的手掌攥住那枚玉简,直到指节泛白,掌心被硌得生疼。
“这双重阵法结合得相当巧妙。”东华帝君偷偷同连昭密语传音。
这两个仙阵皆自于古籍之中,在场的除了生自洪荒的东华帝君,剩的仙人定然不可能认。
究竟为何,他给的玉简竟被埋在坟墓之呢?
“这双重阵并无问题。”东华帝君平淡的语调终于稳住了连昭不断波动的心神。
也是,兮瑶从始至终上的,都只有阿照啊。对她而言,自己或许只是一个拥有着同一张脸的陌生人而已。似乎只有他自己在为这些多来的记忆而摇摆不定,想要时时保持清醒又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渐渐抛却了曾经的原则。
憾。
纤尘不染的白衣仙人站在破旧的石碑前,纤分明的玉手掩住脸颊,轻轻笑了声。
原来,那石碑上明明白白写的是“先夫阿照之坟”。
“如此甚好,”经过帝君的确认,云骐心中的疑云终于完全散去,“如今,只差我族的六老将那至关重要的阵带回来了。”
连昭倒是不怕他们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