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四：闻鸮鸣（34）缘起(3/5)

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劫数。他同她的相遇，他死死攥着不忘的那些过往，都不过沤珠槿艳。这让他如何甘心？

连昭迫不及待地想去华山看看，甚至想要带上云中一。仿佛只要证明了师尊的说辞有误，那这两日所发生的一切也不得真。

司命星君看不得老友颓唐的影，连忙跟着他一去了。

他们落在先前司命搭救兮瑶的小镇上。镇里已有人烟，还带着战时期特有的凋零之态。连昭没有心怀，驾起云便向华山的方向冲去。

司命随其后，记起了上次之事，不由慨，“这华山究竟在何？上回来此我亦找了许久，终不得。原以为是你曾设禁制，如今听来，这禁制竟是自古便有之的。”

仙尊心一沉。

那样一座巍峨耸的大山，怎么可能看不到呢？分明前几日他还来此取回了自己的玉简，怎么如今竟连大山的都不得寻见？

他不可置信，在附近不断搜寻着，直到司命看不去他这番让人陌生的模样，将他劝了回去。

连昭半靠在玉虚的椅上，甚至无心在元始面前坐正。大概是觉得他过于可怜，最是重规矩的元始天尊也没有计较，“你终于肯相信？”

“可是师祖，这或许只是意外，弟分明前几日还去过那座大山。更何况若是被太昊所封，先前那些族又是如何火烧此山？弟也曾请碧缨、玉溪等人去过此地。”

元始了，难得耐心地向众人解释，“当时你的魂魄之所以能飘到华山，不过是天命所致，劫数难逃。

昔年太昊封山之时，曾许诺，居山中者，只要山中还留有此人气息，便可在禁制间往来。这也是为何你那分可以往来其间的原因。那些村民也是因此，才能世世代代居住在这大山之中。

太昊的神术过于古老，这些年神力渐弱，恰巧逢你魂魄归位之时，两相结合，将禁制打破了一条隙。倘若你曾给予他人所用之，其上沾染的气息让禁制误以为是本人，才会被差错放了去。

至于那些族能寻得此山，也是因此缘故所致。倘若我没有记错，他们曾用诛仙剑封印过你的一魂，因而留了气息。

好在，太昊的神术虽旧，但却能自我修复，等裂修补好之后，自然也再无此疏漏。”

连昭恍惚。

天意人，竟如此差错。他当时确实曾将兮瑶赠予“阿照”的帕给了玉溪，作为让兮瑶相信她们的信。当初带着百仙恢复荒山时，那帕也在他的乾坤袋中。至于他降服那些族的时候。对方的手中的确也曾拿着诛仙剑。

细想起来，他虽同那几位仙和司命仙君提过“华山”一词，但他本就是其中最年者，就连自己都不知这华山的来历，他们自然也不觉得奇怪。倒是华山大火之后，天也只是那些族余孽将人界搅得生灵涂炭，半没有提及他们上山纵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