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击碎幻想(3/3)

血泡。

“是的，我在那天就说过要杀了你。梦空间里再多次也不如现在。”

他的光逐渐熄灭，短暂地回忆过往，夕的育场、篝火晚会、模拟战斗、实战训练、云中集会……从殿里看到的她的一切挣扎与痛苦，扭曲与快意。

可现在哪怕她已经把自己的命收了，却一都没有。

哪怕快乐也好。

笑吧，哭吧，让我的命给你带来一波澜吧。

他的嘴在动，却说不一个字，数程序在他互相攻击，最终他还是气若游丝地问：“我现在……在、……咳……难过、吗……”

少女为他拂去眶的血，看上去像是泪，她轻轻地回他：“这是后悔。”

“是、吗……”

温的血顺着冰，失去活力后，被结成冰霜。

……

白金殿，黑红的血缠绕，数百名人形虫族跪伏，等待王座上的人醒来。

施若涵睁开，躯沉重，但灵魂充盈着无限的力量。

她第一看到的是跪在殿前的级虫族，他们相俊，表恭谦。

莱耶斯趴在她的上，像是了黑甜的梦乡。

“睡着的时候倒还好的。”施若涵嘟囔着。

但她知，人造人的程序中没有睡觉这一说。

他的渐渐化，崩塌，从固到质，从质到粉末，到不可辨别的拟态纳米粒，至此，收割者存在的痕迹从各个维度、各个意义上来说都消失了，施若涵成了他的继承者，成了与世界意志共享宇宙的半神。

她获得了半个宇宙的尘曦，所有虫族的支权，可以开启任意门的纳米机械，构造成原初的拟态纳米粒，还有莱耶斯使用这些东西的知识。

施若涵试着打开监测示。

圣语者正极力沟通世界意志，并且给皇室施压，让他们以夺还战争为名朝着法罗克星前，皇室则试图扯，想要推阿斯加德作为指挥官应付委员会的要求，顺便偷偷放施若涵已经战败的消息，混合着其他战线的胜利，借此削弱委员会的权威。

人心惶惶的此刻，反抗军反而能够浑摸鱼，他们的行动不再局限于黑帮小打小闹，而是攻陷了约德尔星市政厅，来了一招鸠占鹊巢。

“役与信仰么……”

她将其他的遗产也挨个试了试，此刻她甚至只用纳米机械作辅助就能直接登上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