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月亮和沙滩(2/2)

“不过我赢了。”他最后说。

再顽劣的人，也有认真以对的时候。

传到桌上的都是喜报，他超额完成了每一件事，没有错失一件。

再补充：“顺便看看你们的学校而已。”

因为这家伙的缘故，虽然一次都还没去过，她也已经知这附近有哪些剧院，哪家海鲜餐厅最为难吃，从东海岸到西海岸的飞机要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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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背景里走过的那一队参观校园的亚洲游客，跟在队尾的两个女孩正在侧朝窗里偷瞄。

即使对面这家伙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但大概比她想象得还要忙得多。

嗓音带着淡淡不，为她在视频里也能走神。

——他得都很好。

“参加的人里有女生在。”

窗外是郁郁葱葱的草坪和坛。

夏棠收回视线，看向他的脸，眨：“当然是在看你啦。”

“你又在看哪？”陆霄问。

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夏棠只冲他吐。

都是些细小又琐碎的话题。

四年的课程计划被他压缩一年半里，其中并不包括额外的社、投资理课、创业项目、运动比赛。

男朋友低哼声，角的弧度稍稍和缓，姑且不打算一般计较的模样。

助理顿了顿，才说：“似乎相得并不愉快。”

得的确越来越像那么一回事。

所有的成绩都维持在全优，连一贯讨厌年轻人的老学究也承认他在数字上的确有所直觉。加了兄弟会，本学年唯二两个全须全尾的成员。运动上表现，同时收到了赛艇队和冰球队的队邀请，但都被拒绝。

他的瞳仁澄黑，睫纤的落满日光。

通话快结束前，陆霄侧脸扣着额，忽然又提起：“昨天还有场网球赛。”

昨天他还在纽约，坐在某栋楼的会议室里跟她打电话，背景里是林立的大厦，切割开湛蓝的天幕。

黑办公桌后，孟丹音手里翻阅文件，助理正站在桌前，就班汇报继承人的近况。

却也没营养地能说上很久，好像看电影时不自觉就全吃完的爆米。

每天晚上他们打电话，说起学校，边人，伙，窗外飞过的尾鸟，今天了些什么。

“那是很不容易啊。”夏棠想想也觉得很同，“七十岁不能退休，居然还要面对着你上叁个小时的课。”

陆霄是很忙。

将正常人四年的任务量压缩在一年里。

孟丹音没抬，又问：“给他介绍的女孩们怎么样。”

视频那边的大少爷锋利的梢上挑。

“说起来，你今天不用去参加你们的理会议？”夏棠问。

陆霄“嗯”声，无聊地迭着双，背往后靠：“换成了一个七十岁老，上了整叁个小时的财务理课，无趣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