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无底,无论多少人,从来都只有他清醒到最后,这次也同样。
当然,这次除了一群最能喝最闹的聚在一起外,桌上还有不少女修。
“哦——”霜天晓拖声音,调侃,“砚青还是这么招女人喜。”
说起来,砚青此人,以前算得上全天剑修的公敌。
无他,仙八门修士无数,唯剑修一打光的概率是最大的,不光如此,剑修还穷,久而久之,剑修就传了侣即是本命剑的豪言试图挽回尊严,也不知为何,这条奇怪的传言一直传了千年。
砚青虽算不得富,至少比起一符千金难换的任平生,比起诊金哪怕叫上天也有人三四请地求她上门诊治的霜天晓而言,砚青并不算家底多厚。
但砚青生得好。
他生来一副笑,无论对着谁都自带三分笑,一凛冽的气度便莫名缓和了来。他又不像其他剑修那样,是个只知练剑不通亲的木,砚青,张嘴便是好听的话,说得能甜到人心里去,这样的人,不招桃才奇怪。
在上古时代最后几年,几乎全天都被生存危机推着,心压力之重自然不必说,那时有许多修士并没有正式的合籍行礼结为侣,互相瞧对了,短暂地一段时间夫妻,很快就又奔向不同的战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这么些年,这位哪怕连剑都有九把,就差将不专一三个字写在脸上的剑君,边却未曾有过一个亲近的伴侣,哪怕是缘也未曾有过,和他成日里嘴上无比熟稔地说些话相比,这个人简直洁自好的令人难以想象。
倒是真正守住了旁人尊称的剑君的“君”字,冰清玉洁的当了一千多年的君。
可偏偏他们五人一个赛一个的孤寡,多年来,别说成家,都是边连个期相伴的伴侣都不曾有过,倒也不显得砚青有多么突。
酒灯,任平生喝了几盏桂茶,又吃了些楚青鱼的菜,觉有些饱,慵懒地靠在一旁听一群人追忆过往。
“说起来,大荒还没有正是走到灵气断绝那一步的时候,咱们其中有不少人互相之间关系可算不得好,谁能想到我们会成为命相托的战友,千年后还能在这坐着同桌喝酒呢!”
宗杭默默瞥了不远的任平生,哼笑一声:“谁说不是呢。”
旁人起哄:“咱们宗大师当年最不对付的不就是明烛吗,现在呢?”
宗杭目光游移半天,憋一句:“就……就那样吧。”
这明显对不对心的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
宗杭面红耳赤怒:“有什么好笑的,那个谁,你!你在拜星月之时还跟明烛狠狠打过一场,那一场架打得横跨两个州,惊动了沿途无数宗门,你忘了?!”
对方一时哑,很快又浑不在意地笑:“是啊,那一场架打得是惊心动魄,我略逊一筹,输了之后回去埋苦练了一番,想着日后再度手的时候把场找回来。”
“后来呢?”有些闭门清修不曾听闻此事的人好奇问,“找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