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是尊为池谶取的字,亦成了他的号,只可惜号没用多久,鬼王这个更加响亮的衔就横空世,取代了曾经那个逐渐被遗忘的号。
可现在他有了牵绊。
他那时甚至还想,既然敌人如此可怕,那不如就让此事他这里终结,不要连累宗门。
若是他最初叛宗时就知晓这一切,或许真的会疯狂到想要将这个丑陋的世界尽数毁掉。
他手中拂尘一挥,最为原始毫无遮拦的法横贯而,清正的法几乎要冲散池谶周的鬼雾。
池谶沙哑着低笑片刻,而后笑声愈发嘶厉。
尊毫不避讳,微微颔首。
池谶惨笑起来,低声:“我甚至不知,如今站在我面前的,究竟是当年那个教导我的师尊,还是被真仙吞噬了神智的一傀儡。”
“最后一个问题。”池谶阖眸片刻,再度睁时,中锐利的光芒闪过,“他许诺你什么条件?”
他缓步靠近,周的鬼雾愈发邃,几乎要将尊吞没。
还好,还好是现在。
可笑的是,这样一个人,最终要用清正的法来对付他这样一个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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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的人,和那些天之骄相比,修行注定是要付更大代价,也走的更难些的。”
池谶痛苦地闭,往日的一切都浮现于前。
谁知,原来宗门早已在局中。
不语,不语。
,却无辜连累师兄,背上了残害同门的罪名,本来不及告知师尊,就从归元仓促逃离。
他言罢,轻笑一声:“一个快要躺坟堆里的凡人。”
他呼良久,才算是将往日所有的恩怨血仇都沉默地吞咽去。
作为天三宗之一,尊虽没有
池谶目光骤然冷厉来,双目猩红,在指甲覆盖上一层不详的黑,仿佛招招带毒,狠狠划破尊的灵力障。
原来在那么早之前,师尊就已经提醒过他。
“云州是最的铁板,定州有禁卫军和明心书院,还有皇朝上完备的府郡仙官,曲州是天南学府坐落之,算起来,只有沧州实力稍逊,是个柿,对吗。”
“云微误明烛府开启复苏时代时不过十几岁,是最适合修行的年纪,自那之后,天英才频,各个都是青年才俊。”尊轻声,“而我,在那时已经近百岁,没有半修行底,是个不折不扣的凡人。”
“不语,我老了。”
尊轻叹一声,始终漠然的神中终于带上了一丝属于人的绪。
尊缓声:“你也是天纵之才,你自然不会懂。”
这场时隔多年,曾经的师徒成为了如今的敌人。
“他能许诺我什么呢,无非是生、大、飞升成仙,真正脱离这垂垂老矣的.凡胎。”
“第二个问题,今日宗门上所有弟,去了哪里?”
诡异的黑沿着他的经脉向上蜿蜒,爬过.的颈,占据了半张脸。
……
而此刻,大量的归元弟已然涌沧州,期间甚至夹杂着不少昇州其他世家的影。
或许是他跟在霜天晓边的时间太,他周也不自觉地沾染了药香,这熟悉的药香唤回了池谶即将失控的神智。
尊望着他,再度漠然:“你看,你如今已经于我了。”
尊负手静立,镇定:“沧州。”
池谶想,他再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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