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手,登记造册的船主跟实际船主早就不是一个人。除了船主没查清,违法记录倒是净净,这年没领过罚的渔船很少。
“肯定有人在幕后了手脚,这跟李青城的风格倒是一脉相承。”程墉开。
“那金条是怎么回事?船员现在都这么有钱了?”袁圆不解。
程墉的思路一直围绕着毒品这条线打转,“这艘船最近半年一直往返国和南,捕捞鱿鱼和红虾,中和南分国家的况你应该清楚,那里的毒品主要销往北,销售网络一直沉到街,底层毒贩收上来的全是小额现金,加对现金理严格,毒贩的毒资想银行系统不容易,这就为洗钱提供了机会。”
“用黄金洗钱?”袁圆跟上了他的思路。
程墉,“黄金动超好,而且能自由熔铸,一直都是最佳的洗钱工,北有一条洗钱路径很经典,毒贩用毒资购买黄金珠宝,运到参与洗钱的珠宝公司,珠宝公司再将黄金卖给炼厂,炼厂重铸黄金之后把黄金返卖回珠宝公司,珠宝公司最后将货款转到境外公司账上,多方参与,几经倒手,很容易逃过监。”
“所以,未眠岛养场正在参与洗钱?”
程墉冷笑,“实黄金销售又不记名,李青城轻而易举就能将黄金分销掉,洗钱的佣金相当,当然,除了洗钱,他参与得肯定更。”
还是那个问题,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想,“我们依然没有证据,掉个金条说明不了什么。”袁圆摇。
“这李青城这人脑有东西,我们自然也不差,渔船是个很好的线索,跟了会有收获的。”程墉信心满满。
……
小年来临,又是一年辞旧岁。
节日是一家团圆的日,夜未央的客人集缺席一天,连小童工太也休了假,把空间留给主人,程墉回城里陪家人过年,只有袁圆和父亲在未眠岛上共庆小年夜。
袁家奉传统为圭臬,小年夜不大餐,吉庆小。
年糕节节,甜住灶王爷的嘴,一年更比一年好。老袁最喜芥菜年糕,咸鲜糯,是走遍世界各地都无法寻觅到的属于家的味,也是刻在基因里的味觉记忆。
荸荠好运一整年,袁圆将荸荠切片熟化,成了罐,清蹄天然无公害,吃了甜,日甜。
廿四夜吃团,团在小年夜有了专有称呼,廿四团,也是祭灶的主力。其实就是大个的汤圆,不煮只蒸,除了甜豆沙馅,袁圆还了鲜馅和兰香馅,上荷、桃还有元宝形标记区分,白白胖胖的团挤一堆,喜庆团圆。
“名字圆圆的袁小厨和脸庞圆圆的袁老板围坐在圆圆的饭桌上吃圆圆,来年圆圆,日圆圆。”以上这句难度极的绕令由名字不圆的小家886编辑,小狗富贵朗诵,作为送给父女二人的节日礼。
袁圆和老袁向冰箱显示屏上以熊猫圆圆形象示人的小家举杯,齐声:“谢谢系统,让我们的生活更圆圆。”
跟夜未央时间同步的平行时空,有一对住在南方某省山区的小弟也在过小年夜。
父亲在外打工未归,母亲跟父亲离婚后改嫁,现在弟俩跟着爷爷一起生活。
山里的气温降到冰,房靠大山,冷,在这样的天气里,不好的爷爷最先病倒,弟俩也都有些冒,挨在火塘边,伸小手想要汲取一柴火的温度来温自。
火堆里扔了几个洋山芋,烤洋山芋就是祖孙三个的小年夜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