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阿宝 第6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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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笑着向梁元敬拱手拜了一拜。

冯益全也看了天，叹：“这雪也该了, 去岁没一场雪, 这雪要再不，恐怕今年又是一个旱年。官家为了这事，夜间都愁得睡不着呢, 还让张天师设醮了场祈雪仪式。”

阿宝飘上去，置在无数漂泊的孔明灯之中，如同置九天银河，忽然发现灯上还题了字，一手龙飞凤舞的狂草。

这些灯，由那人亲手制作，亲手书写，亲手燃放，寄托了他对她最诚挚的祝愿和思念。

冯益全心, 这梁大人倒真是半人世故都不知, 难怪混了这许多年，依然只是个小小的翰林待诏。

第56章 夜雪

无数的灯影、人声搅在一起，迷了阿宝的，扰了她的耳，她其实连赵從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也听不清。

理说，就算是再怎么不知识趣的人，也该谦让地还上一礼，可梁元敬竟对他视若无睹，堂而皇之地受了这个礼。

后那人又成了哑，仿佛他先前那句叹只是自言自语, 而不是意在和他攀谈。

冯益全臂挽拂尘，诧异地回看着他。

“臣无碍。”梁元敬。

他是侍省大珰，就算是对宰执重臣，也没行过这么大的礼。

“梁先生, 可是有什么事？”

梁元敬摇摇, 继续跟着他向前走, 低声说：“似要雪了。”

冯益全嘴角的谄笑顿时就有些挂不住，全靠着多年后摸爬打的经验，才不至于当场发作，心中狂骂，面上却笑不笑，尽职地将梁元敬请了垂拱殿。

的萤火虫，又如亿万璀璨星辰，蔚为壮观。

那些昂贵的灯，第二天便被人理净了，留给她的，不过是谏官们的又一次诛笔伐罢了。

只不过，人家如今到底是官家前的红人, 饶是冯益全伺候御前多年，也不敢冒犯这位梁画师, 只拣着好听话说。

赵從正坐在御案后批阅奏疏，见梁元敬来，竟亲自起相迎，又开免了他的行礼，吩咐冯益全上茶，一面笑着问候梁元敬：“许久未见梁卿，似乎看着清减了许多，可是近日又发病了？要不要朕宣御医为……”

“是啊。”

“官家可盼了先生多时了，一直念叨着先生您, 只可惜年关事多, 又碰上与西夏和议一事, 便不工夫来宣先生觐见。今日面圣，先生飞黄腾达的日到了，臣在此先预祝过先生了。”

犹记得哪一年的东京上元夜，已成了官家的赵從为哄她开心，耗费帑钱币数万，在禁中悬挂灯上万盏，将整个皇大照耀得华彩熠熠，珠光宝气。

阿宝此生，再没见过比这更漂亮的灯了。

他挽着臂与她夜游观灯，后面跟着一条龙似的仪仗、侍、人，以及后的那些娘们。

仲, 二月十四。

它们怎么比得上今晚的这些孔明灯呢？

梁元敬立在垂拱殿门前，仰首去看四面朱红墙圈起来的苍穹，今日东京城的雨总算是停了, 只是天依然灰暗着, 连金琉璃瓦上趴着的那只脊兽都显得那么没打采。

赵從一怔，有些尴尬，吩咐人给他看座。

阿宝双手捂住脸，又是喜，又是难过，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最后哽咽：“我也想你啊，呆……”

参考资料：《东京梦华录》、《北宋开封城史话》

作者有话说：

她一盏盏去看，见有一盏上，写的“芳龄永继”，旁边一盏上，写的“平安喜乐”，还有一盏上，写的“有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茶奉

垂拱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