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收拾起药箱,又见黄鹂鸟飞上了他的禅床,在被上来去。
凑足要带的东西,一人一鸟便了山。
觉明调动全智力,试探着问:“你是说,元敬小友快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守真知什么,当觉明蹑手蹑脚地钻灵堂,偷偷拿走那幅画时,他一直闭着敲着木鱼,其余在诵经的僧人看见了,也不敢提醒,只一个个地惊诧地瞪大睛。
觉明和尚看乐了, 哈哈笑:“这是在什么呢?求偶吗?”
但渐渐的,他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因为他发现这鸟貌似不是在胡踩雪,而是有章法可循, 她在雪地上踩来的爪印, 好像是一个字。
鸟来。
觉明老脸通红,觉这事比自己偷吃狗被住持抓到还尴尬,脚底抹油溜了灵堂。
黄鹂鸟从地上飞起来,啄了他的手背一,向前飞去,觉明和尚赶跟上,最后跟了他自己的禅房。
觉明放碗筷, 跑雪地一看,见那是一个……
这么冷的天, 能看见个活可真不容易,以至于和尚见到鸟的第一, 不是惊叹这只鸟儿的羽颜有多么鲜艳绚烂, 而是意识地咽了唾沫。
黄鹂鸟使劲啄了他的手背几,又飞到雪地上,踩来踩去。
“啊!你这鸟!怎么恩将仇报呢!小心我把你了红烧!”
觉明和尚一路苦不堪言,稍微走慢一,黄鹂鸟就来啄他的秃脑袋,这样的结果便是他
和尚简直怕了她,吓得抱鼠窜:“知了!小僧这就去!别啄我!”
等等,画……
黄鹂鸟飞去半空,突然啪地直线降,掉在雪地上,僵卧不动了。
他觉得奇怪:“咦,你怎么知小僧住这间房?啊……药箱,是要小僧拿着药箱去救治元敬小友么?”
和尚护着脑袋, 十分地愤怒。
晚间休息时, 他照例捧了斋饭,坐到饭堂外的廊吃饭, 却远远望见一只黄鹂鸟飞了过来。
黄鹂鸟却不吃他的饭粒, 而是落在他的脑袋上, 啄他的秃。
这是什么意思?
“???”
觉明摸着光脑袋,这犯起了难:“我师父在那里,不知拿不拿得走啊……”
黄鹂鸟又飞上了墙,鸟喙啄着上面挂着的一幅山画,啄一个来,觉明和尚心脏都在滴血,那还是昔年元敬小友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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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登时明白了阿宝的意思,是要他将那幅沾有梁元敬血迹的画也一齐带走,那幅画因与阿宝渊源颇,在守真的授意,已从梁元敬那里要了来,和阿宝的灵柩一起供奉在弥勒殿里驱邪。
觉明疼地喊:“别啄被啊,棉絮要绽来了——啊!好疼!我知了知了!要给他带被是么?别啄我了!”
“你是阿宝小娘?!”和尚瞪着睛,指着鸟大叫。
然而守真在此,他不敢杀生破戒,便拈了几粒香米, 粘在栏杆上,诱那鸟儿过来吃。
等等……
黄鹂鸟不踩雪了,飞上他的肩,啄他的耳垂,痛得觉明哎哟直叫,捂着耳:“对不起!阿宝小娘!我这认你来了!不对……你怎么变成鸟了?难不成你山去找元敬小友了?!”
“宝”字?
黄鹂鸟张开翅膀,凶猛地冲他飞过来。
和尚打包了自己的棉被,又翻几件厚实的冬衣,一起捆着背到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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