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留在玄明境里的她自己?
现在,她看到他卑劣的一面,他最真实的一面,但她还是很难鼓起勇气站到他的对立面。
“南香城的陷落,与你有关,对吗?”古宸掐着浮南的脖颈,将她拽了过来,他死死盯着她慌的眸,厉声问,“你不要我什么都没看到,纪少翎阵法失控的时候,我看到你站在主控阵法所在的塔之上。”
他与浮南告别离开。
浮南一个人留在他的玄明境之中,每日百无聊赖。她知自己遗失的记忆都在孟宁那边,但这些记忆究竟被他藏到何去,浮南还没有绪,她几乎可以去到玄明境的每一个角落,孟宁没有对她设防,但惟有一地方,她不去。
蚀渊是浮南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了,她想,若她真有记忆留在这里,那也只能在蚀渊里了。
推开门的是一位不速之客,仙盟派来与孟宁合作的古宸正微笑地看着她。
浮南对着先生离开的方向,无声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纪少翎的就是错事,她不过是阻拦了错事发生。
这就是藏在玄明境里的蚀渊,据说是能将世上所有东西腐蚀殆尽,一痕迹也留不。
浮南被她丢在渊的崖边,她低眸看着这闪烁着灿烂金光的渊,了,她没办法说话。
域力量渗透到人界,因此现在人界里现气已不再奇怪,某日,浮南派畏畏去落月崖之查探她安葬先生尸骨的坟墓,她自己一人留在了仙盟的玄明境中。
“你对尊凇有什么用,总之,你死了才是好事,正好也能让我们看看尊凇发狂的样。”古宸将浮南带到了玄明境的中央,“我调查过你,你不畏死,应当是掌握了什么重生的秘法吧?”
“浮南姑娘好兴致,人界域战事在即,你竟还有空在这里看闲书。”古宸慢悠悠踱步走了过来。
就算知了先生住在孟宁的里,但浮南还未清他们二人的关系,孟宁给她的预知梦无比真实,那梦或许就是原本的命运之线,孟宁的力量大得超乎她的想象,先生与她,是合作者,还是敌人?
“古先生?”浮南挑眉,礼貌唤了他一声。
给她立什么样的罪名呢?
浮南不上气,她挣扎了一,也没能发声音。
就连他对阿凇了那样的事,她还是无法对他生恨意。
浮南将手中茶放,回过看去,她肩的发丝落。
此时,有人无声无息了玄明境,他“吱呀”一声推开了浮南的书房门。
浮南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便派了畏畏到落月崖故地重游。
诱饵而已,会有人上钩。
那日午后,浮南手里捧着一杯茶,单手拿着一本书,靠在椅上阅读着。
至于……该如何去往蚀渊,早在南香城的时候,她已有了谋划。
那日,浮南早就知古宸在看了,但她没有选择将这破绽掩盖。
她瞪大,又觉得鼻一酸,先生,他果然是先生,先生的形象在她的记忆里单薄得像是一个平面的符号,但是,当他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无法压自己心绪的起伏。
可惜……可是……她早已有了定的选择。
“但,你能不能重生,我将你投这蚀渊中,你连人带给我一起被蚀渊吞噬,就再也活不过来了。”古宸自然知玄明境中蚀渊的秘密,他有权限将它打开。
蚀渊里来的风也带着细碎金光,仿佛一
“你该像以前那样,去帮帮域了!”骤然间,古宸伸手,将浮南的脖颈掐着。
“不然呢,我该什么?”浮南合上书,歪着问古宸。
自那日从南香城撤离之后,浮南再没见过孟宁,孟宁有意地不让浮南再知晓仙盟事务。
浮南立在屏风侧旁,她安静地看着“孟宁”离开的清冷背影。
他是她曾经的依靠,是她前行的明灯,是通晓世间万的天上神仙,他在浮南心里有最洁无瑕的善良形象。
“孟宁,我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她应当也知是你,但她还是替你将此事掩了来。”古宸指尖现几抹淡蓝的光芒,将浮南牢牢束缚,“她受得了你,我可受不了你。”
唯一窥得真相的薛亡选择将此事隐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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