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宋溺言的会习以为常他语气里的倨傲与张狂,可叶皎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于是她震惊地瞪大。
这群曾手无缚之力的中毕业生,一瞬间尽数沦为只会杀戮的恶徒。
而宋溺言自始至终都似一个置局外的漠视者,这是最可怕的一件事,分明始作俑者就是他。
他太擅玩人心,就这样不动声地成功引导大家开始自相残杀,所有人竟然能够不约而同地一致认为只要折磨同伴,自己就能从这里逃去。
叶皎的神霎那空白,随即醍醐,她目眦尽裂:“是你!你陷害了她!”
从这一刻起,假惺惺的和平殁死,人类本质的自私繁一场所有人都无辜的暴行。
其实最开始是相安无事的,大家还会互相鼓励,一起谋划着怎么逃去,那时的绝望只有灰白的墙和不见光亮的日日夜夜,直到在某天有人在角落捡到一柄小刀,那是一切罪恶的开端。
他冷着一切——冷着求饶与崩溃,冷着曾经的同学找一件件可以充当武的工,他们用这些工同伴的小腹和手臂,用同伴的换来和可能的自由。
他慢吞吞地将目光落在狼狈的她上,扯笑得温和:“你算什么东西?”
小刀扎同伴的手臂,一块血淋淋的生生被挖了来,狭窄的密室里第一次濡开血腥的气息。
叶皎盯着自己的脚尖,手心一。
面前的少年却扬起眉,无辜地摊手否认:“你怎么会这样觉得?我怎么会这样的事呢。”
叶皎咬牙,颓废地坐在地。
她在这一瞬间清醒地记起许多事,她想到许眠曾经字字泣血般的辩驳,想到自己那荒唐的憎厌,她最后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到那份因为宋溺言而彻底失去的亲。
而动手的这个人为自己赢得这些天来最丰盛的一顿晚餐。
袋的那包迷药已经晃多日,她知自己仍有一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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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步路是叶皎最后的清醒,她之后的记忆被惧意割成了碎片。
叶皎从前喜宋溺言,喜他的清冷,喜他的致相,却从没想过少年漂亮的一颗心腌臜又狠毒。
叶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陷那间密室里的,也许她就是在告别赵先生的那几步里被打,也许不是那天而是在次日,她只记得自己和中同班同学一起,困到一场残忍的“屠杀”里。
直到有一天她找到问宋溺言的机会,她不愿意匍匐在他的脚边,于是半扶着墙,挤似哭非哭的嘶哑嗓音:“宋溺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和鲜血的腐臭味徘徊在仄的密室里,叶皎后来谁也不认识,她连自己都不再认识,这里只有尖叫和野蛮,而所有的活都是动。
宋溺言讽嗤声,弯起好看的眉,用慢条斯理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叶皎,你实在是太容易被利用了,说起来,你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认定许眠告的密?”
赵先生说她是一本书里的角,那么宋溺言在这本书里的份是什么?叶皎发誓不会让他一直嚣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