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力不支,命并无大碍。」
凌天霄面目沉静,挥了挥手:「你先带他走吧,我还要理一些事。」邢月縈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又有些担心严穆的况,只得将他搀扶起来,带他离去。
凌天霄见两人走远,这才转过来。李展与他双目对视,当场动容:「恩公,你的大恩大德我实在无以回报。」
凌天霄不以为意:「先别说这些话了,等等官府的人就会来这里,你们必遭起疑。我看你们还是赶离去,千万别走大,绕远路比较好。」
李展忽然想起什么,开:「对了,恩公与我爹相识,我爹坟就埋在后山,恰巧我现在也要去跟他告别一声,不若恩公也一起来吧?」
凌天霄沉半晌,微一,三人结伴而行,往后山走去。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一墓塚前方,碑上写着「李冶眠于此」几个大字。
凌天霄望着墓碑,声一叹:「想不到三年之约,你我最终竟是无缘。」言罢,他将酒壶缓缓取,先喝了一,再往前方一洒,宛若对饮。良久之后,凌天霄忽地:「对了,令尊去世之前,可曾将一个木匣託给你?」
李展心中一愕,反问:「恩公为何突然这样问?」
凌天霄耸了耸胳膊,微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当日我与他一别,他曾跟我提过待我山之后要亲手送我一个礼,那礼会用木匣装起来。现在想想,当时他已有七分醉,或许只是他的酒醉之言罢了。」
李展双眉微微一皱,踌躇半晌之后,正容:「实不相瞒,先父确实留一只木匣。他曾嘱咐过为免被人发觉此,让它一同葬,若有人提起此事,便将此给那人。」
凌天霄大讶:「葬?」他面难,颇为尷尬。虽然他不想违背李冶好意,但要把墓翻起来探找,未免对死者有些不敬。
相较于犹豫不决的凌天霄,李展倒是不以为意:「家父生前少有挚友探访,他特地留遗给恩公,肯定认为你是很重要的人,我相信家父不会介意这事。」言罢,他捲起袖,拿起锄,开始翻土。
在凌天霄帮助之,墓很快地被掘开了,李展当时因家境不富裕,棺材看起来也很简单朴素,多已被蛀蚀。两人共同掀开棺盖,里那白骨确实抱着一只狭的木匣,凌天霄将木匣取来之后,把棺材埋了回去。
凌天霄看着手中的木匣,呢喃:「不知这是什么礼。」
李展嘴角微微一笑,平静:「家父平日专心铸铁,也没其他嗜好,依照这木匣的度,我猜里应是一把剑。」
凌天霄觉得有理,便将木匣缓缓打开,果真是一把剑。他仔细一瞧,这把剑的剑鞘是用紫晶镶嵌,鞘则以黑为基底,伴随紫互相映,看似优雅大方。
李展微一迟疑,他从小跟着李冶铸铁,很清楚他爹李冶不喜在剑鞘着墨,没想到今次破例,可见这把剑定然倾他全力,乃毕生心血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