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冀,我好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是假的,你还在北,还未归家,独留我在帝京。那些平日里看我不喜之人继续拿着我嫁你之事取笑,我也终日受梦魇之故不得好眠……阿冀,如果我哪里惹你不快了,你告诉我好么?”她依偎在应冀怀里,声音尚且还带着几分哭腔,可怜见的,应冀素来她,哪里忍得她这样,“你瞧你又说痴话了,无需想这么多的,好六娘,当年我答应过,你,敬你,这些不会变的。我已经回来了,你瞧,你摸摸,若是梦,你也不会疼啊!一切都是真的,我回来了,也不是以痴份的相府二郎了。六娘,我答应你的,只多不少,那些伤你,惹你不快,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信我,我也信你,可好?”
孙粲轻轻地了,可在应冀瞧不见的地方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那些个话酸得她实在想吐,偏偏应冀这厮好似真吃一,待她更是柔意,恨不得摘了星星讨她喜。若非如今吃不准应冀的心思到底如何,她孙粲本不来也说不来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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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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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痛地喊声,他这时才恍然回神,忙松了力气,“可伤着了?我方才没——我瞧瞧可伤着骨没。”
“阿冀,明日阿姊要我,想来上回孩之事必定惹她不快了,你也知我嘴笨,说不来什么可人的话,若是明日阿姊再提,我该如何是好?”
那腕火辣辣的疼,孙粲不由红了眶,只觉骨似要断了一般,却也忍着没吭声。应冀去取了药来,见她红着,咬着,痛极的模样,声音也比平日里放得更轻了,“痛便喊来无事的,忍着反倒觉得更疼。莫咬这了,若是血怎么办?”他意识要抬手给她抹泪,可又怕自己的手太糙磨着她难受,于是拿了帕想给她泪,不料孙粲却倾了,抱住他的腰,嗓有些哑,应冀听着莫名觉得较平日里多了几分意,“我不过看你皱眉,想问问你怎么了,哪想吓着你了。是不是因为撞见那周武与应仲的甚么姨娘之事给你添麻烦了?如今你同从前不一样了,要不我还是少去罢,想来娘娘说得也是,我确实该给你添个郎君或是——”应冀吓得忙截了话:“你这是说什么话,我哪里有这样的意思呢?那厮的事是有些麻烦,可也不至于让我上心,我烦得是——这事你还是不要知的好……六娘,你想什么就去便是了,不过从前还是现在,都无妨的!虽说我是想你为我生个孩,可……可这事也急不来,你勿要多想才是。”
“你无需她,她若再提只推我上。明日寻你,只怕是为小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