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连自己都觉得恶毒的话从嘴里吐。
晚上五四十五分,我穿好衣服准备门。“你去什么?”班问。
“喂,林逸清,过来。”
林逸清很快回复我了:晚上六到校门,我派车去接你。车牌号是……
“赴约。”
当我看到林逸清没有迟疑地转跑向场时,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犹豫了,毕竟我们已经认识了那么久。那时候我才十五岁,而认识林逸清的时间就有七年,几乎占据了我年轻的生命的一半。
我回了一趟租屋,想把自己以前买的泡面拿上,顺便找找有没有现金。然而最终我绝望地发现,在这个什么东西都要电化的时代我连一个钢镚都找不到。
“扫码或校园卡都可以。”堂阿姨笑眯眯地对我说。
“你最近在减吗?”班问我,“其实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啦,再瘦要不健康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两放光,饿得放绿光。
靠以前屯的泡面面包火和班时不时的投喂撑了三天,我终于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如果林逸清还不把卡解冻就只能重老本行了。
我会告诉她三岁的孩都不怕打雷,然后赏赐一般地准许她睡在我旁边。“但是不许。”我威胁到,“不然我弹你额。”
“对了,林逸清让我转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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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林逸清,过来。”初中的我这样毫无理由地叫她过来时,她总是不问原因就过来了。
“小狗狗一样。”我这样评价到。林逸清也不恼,她趴在我边很认真地说:“你叫我,我就会过来的。”
雨已经开始了,密得让人透不过气来。我撑着伞踩雨中,不消片刻积就浸透了我的鞋。
小时候林逸清害怕打雷,每到天雨的时候她的张我都看得来,如果那雨到晚上都还一直在的话,我会趴在床叫她的名字。
净吧。我说林逸清也真够无聊的,专门来一趟就为了挑起宿舍矛盾吗,可我哪会怕这几个大学生,她们能到的最过分的事也就是告诉辅导员了,对我任何损失都没有。
减个,我活了二十多年,没有一顿饭是自愿少吃的。
我倒不是觉得林逸清想起了这还算说得过去的童年回忆,突然觉得我真是个善良的好人可不能再冻我的银行卡,因为关于暴雨的回忆还有另一个。
那时候我们刚刚升上中,我对林逸清的态度很恶劣,但还没有开始带欺负她,因此她不像后来那么沉默,而是总追在我后问我。
“为什么要这么冷漠,我错了什么?”
从回忆中脱离来,我打开消息栏找到林逸清的名字,在对话框中打到:你在哪?
可以,林逸清你是真的狠。
那天正好着暴雨,嘈杂的雨声让我到烦躁,看到林逸清那双被抛弃的狗一样濡的睛时我的烦躁更甚。在我里她虚伪极了,为什么要说喜我?从她嘴里吐的每个字都让我到厌恶。
“转告什么?”
着那么大的雨,她不可能找得到我本没丢的发卡,当然,我们也没有和好。
我真的讨厌极了雨。
“没有吵架。”我在心里冷笑一声,现在的我哪跟她吵架啊。
这是她应得的,我想。
我不是不理解林逸清的意思。
接着一声惊雷响起,天空忽然变得雪亮又暗淡。阻拦她的语句突然被堵在嗓里说不,这雷声粉碎了我所有的同,一并连我们曾经的回忆也都遮蔽住。
班被我急切的态度吓了一,她哈哈笑了笑:“她让我转告你今天晚上有暴雨,让你自己看着办。这是什么意思?她在提醒你带伞吗,为什么不自己告诉你啊?你们吵架了?”
“我的发卡掉在场了,如果你今天能帮我找到的话,就和好吧。”
我尝试给她发消息,一句不回,打电话也没有用。班群理班让接龙问卷,这个她倒是立就完成了。
中午,我把最后一火夹最后的面包里,上班送我的吃完了午饭。打开手机看了看天气预爆,今晚的确有雷雨,降雨率达97%。
到了晚上我才发现不止如此。我正在买晚饭,拿手机来扫码却显示账号已冻结。我愣了愣,把卡换成自己的,结果也被冻了?这是凭什么,林逸清那么有能耐吗?
“是因为我喜你吗?对不起,那只是开个玩笑,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说了,你不要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