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的看着南宫神翳,慕少艾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倒流。
「教主说什么,萍生不明白。」强自冷静,慕少艾维持着笑,同时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萍生当然不明白,但是慕少艾明白。」冷冷哼笑,南宫神翳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冷冷讽道:「欺骗人,利用他人的感情,将别人耍弄在指掌间的感觉,如何?中原鼎鼎有名的药师?翳流的首座,做起来滋味如何?」
望着南宫神翳阴沉的神色,心知他已知道一切,慕少艾也不再做迂回,直截了当的问,「你是何时发现的?」
「你以为呢?」漫不经心的轻抚着茧道中充斥的茧,南宫神翳长睫轻掩,似笑非笑的补上一句,「聪明如你,又怎会不知道本座是何时明白的?」
没有回答,慕少艾只是一摊手,淡淡笑道:「既然南宫教主已发现了吾这个中原卧底,那么,要杀要剐,就随便你了。」
这段时日以来在杀与不杀的拉距间挣扎,内心的交战,是无止尽的痛苦。被发现了也好,如此他就能从这团乱局之中解脱了。
「杀你?」回过头,看向慕少艾,南宫神翳脸色驀地一变,明显的愤恨,在冷艳惑人的容顏上,却依旧美得令人心颤,「就只是杀了你,无法弭平本座的怨恨。本座为了你,拋弃尊严,甚至由男身变为女体……这一切,竟只换得欺骗。慕少艾,这就是你的正道?」
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慕少艾苦涩的一笑,「教主要这样想,慕少艾也无话可说。」
缓缓踱至慕少艾的面前,而后扬起手,慕少艾闭上眼,静静等候着死亡的到来,迎接他的却不是夺命的重掌,而是在脸颊上徘徊的轻抚。
错愕的睁开眼,却见南宫神翳神情痛苦的盯着他,「本座恨你……却又该死的无法杀你……」
望着南宫神翳,慕少艾几度欲伸出手,却仍是硬生生的忍下,「教主还是杀了吾吧。否则只要慕少艾在的一日,终有一日,必定会毁灭翳流。」
不语的望着慕少艾半晌,南宫神翳忽地用力捏住慕少艾的颈项,「想逼本座杀你?本座不会杀你。但是也别以为本座会轻易的放过你。本座以恨为锁,上天下地,也让你无门可走。慕少艾……本座会让你永远只能做翳流里的认萍生!」
让南宫神翳的话一愣,慕少艾还想再开口,已被南宫神翳一掌击昏。
***
眨了眨眼,方清醒的意识仍有些模糊,入眼的景物,半晌才看清是南宫神翳的房内。
慕少艾勉强坐起身,却见一名宫女快步迎上前来。
「首座大人。」
望着宫女,慕少艾沉默了半晌,几度挣扎,终于有些自嘲的问道:「吾……还能出去吗?」
「首座大人为何如此说?」宫女显然不太理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慕少艾。
「你是说?」这下子慕少艾是真的吃惊了起来。
「首座大人要到哪里去,是首座大人的权力。教主只交代将这封信交给首座大人而已。」
纳闷的接过宫女递上的信,见宫女离开后,慕少艾拆去蜡封,南宫神翳飘逸中带着嶙峋骨气的字跡顿时入眼。
「若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本座不会拦你。只是……离开翳流,你还有立足之地吗?」
望着信上的字,慕少艾驀地一愣,匆匆起身穿整衣袍,一路往翳流外快步而去。
***
离开翳流的范围,走入附近的城镇,只见路上的行人,一望见慕少艾的脸,竟是仓促的拔腿就跑,不过眨眼功夫,整条街上的人跑得一乾二净,连店家都关起了门,路上的小贩也惊惶的负起担子就跑。
错愕的看着瞬间恍若死城的空巷,慕少艾定了定神,再度往前走,一路上,每个遇到的人皆是拔腿就跑,甚至有人边跑边喊着饶命,不少人在急忙的逃跑中撞成一团,甚至踩过摔倒在地的人而过。
慕少艾上前想扶起摔倒的人,不料那人竟当场吓得昏死过去。
虽然猜想过南宫神翳做了什么,却没想到竟造成如此深厚的影响。
由一开始的错愕,到木然,慕少艾踩着沉重的脚步,不自觉的缓缓往忠烈王府前而走。
未靠近忠烈王府,远远,已看到数面白幡在半空中飘扬。
停下脚步,望着门前神情肃穆的迎接前来弔唁的宾客的忠烈王近侍,心知此时自己不适合出现,打定主意欲转身而走,已有人上来拦住他的去路。
「瞧这个人是谁?」
看着横挡在面前,指着他大声嚷嚷的人,慕少艾没有理会,只是步伐一转,又要离开,一柄长剑已飞射而来,慕少艾微侧过身子,避开长剑,却听到一声愤恨至极的怒吼。
「认萍生,还我妻儿的命来!」
像是驀地被定住了身子似的,慕少艾僵立在原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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