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漫长的等待(2/3)

大火烧尽翳殿的那夜，飘落的大雪，陷了他的肌骨，封锁了他接来百年的光。

以为已经忘记的容顏，不断的现在前，婀娜的舞步，回眸时诡魅的盯视，以及最后别离时的景象。

「哈哈……」北辰元凰朗声一笑，松开了箝制，「不过吾还是要谢你的安排。」

瞪着用发将他捲起的人，刻意模仿的语气，却仍是学不来百年来记在灵魂难以忘记的诡魅，定了定神，慕少艾勉一笑，「这个玩笑不好笑。这谢的方式，药师的心脏不够韧，受当不起。」

＊＊＊

「萍生，百年不见，还记得本座吗？」

顏，忘了翳日里的姹紫嫣红，忘了他在鹿台上看到的光景，但是他却永远忘不了，南神翳唱给他听的那首越人歌，每想起一次，便要难受一次。

走翳的殿，慕少艾回再看了夜中依旧不减光彩的殿，却只受到满心的萧瑟，耳畔又再度响起了南神翳的歌声。

那他可以安心了……

他在黑日过了百年，陷在无尽回的痛苦，到如今，总算到了尽。

如果南神翳真的再度现，他该用什么样的心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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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的纠葛，你到现在犹然恨他？」惊奇的微挑眉，却见慕少艾神不变，看不在想什么，北辰元凰无所谓的笑：「吾也无意着张死人脸过活，不用你说。」

牵想笑，却嚐到了酸涩的味。

「不要用南神翳的模样现。」

死人脸吗？

今后武林里的风风雨雨，再也与

前行的夜路上，凄清的月光，似乎仍可见到南神翳散着白发，朝他诡魅的伸手，但是心底却清楚的明白，这一世，他们已不可能再相见。

百年前的时光，在半睁的眸中，被眸底破碎的月光照亮。

又一次，南神翳再度毁在他的手上。

用南神翳的骨，继承他的功，并接手翳，这样的份，说来格外讽刺。

这次……应该是彻底的死绝了吧？

从来没有想过，南神翳竟会再度现。

独自翳的大殿，看着垂放至地的布幔，慕少艾还未开，雪的发已穿过布幔，将他捲起，令慕少艾驀地一惊。

都结束了……

望着北辰元凰畔随着真气飘扬的发，慕少艾低眸笑：「如果真的要谢，哪……药师只有一个要求。」

－本座虽然恨你毁了翳，却无法不你……别以为你能以死就此摆脱本座，本座要你永远记住，只要翳尚有一脉尚存，萍生，吾会再回来的。

意识在极度的痛楚过后，开始飘散。

＊＊＊

晶湖已近在咫尺，双已无力睁开，耳的声响变得格外清晰，声清泠的响着，像是将心的一切全都洗去。

通往晶湖的路，漫得像是到不了尽。

「说吧。」

但是翳的再现，却让他不由得开始去相信，南神翳当年最后的一句话。

将北辰元凰送翳后，虽然事先已动了手脚，但是慕少艾却仍是不免忐忑，南神翳的能为，在翳那段不算太的日所见的一切，却足已让他用百年的时间仍是忘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