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所言甚是。」驼背老汉神得意洋洋,接着他的话尾儿:「传闻这个宋璟章是当今狗皇帝的红人,在朝廷也是位权重,如今落在我们手上,老夫瞧朝廷是不敢轻举妄动了,指不准还要来跟我们求和。」
顿时火光熊熊,烟雾瀰漫,帐蓬顷刻间便燃烧起来。
唉。
眉髯的山贼意气风发地坐在舖了虎的坐榻上,对底的人举酒碗,一眾山贼立时举杯回敬,声音亢洪亮。
顺着地势上坡,不晓得走了多远,他摸黑到了一个隐蔽的背风,忽然闻得前方传一阵嘰哩嘎啦的说话声,他向树梢跃上两步,循声眺望,隐约可以望见忽明忽暗的火光,就在一座小山谷跟前。
「哪个大人给掳走了?」
「方、方大人啊……」
他忙不迭护着脑袋扒来,羽箭嗖的一声掠过上,落帐蓬中。
山贼闻言,痛快地拍了一大,「如此甚好,那些朝廷命官一向自负昏庸,不将我们放在,现在给了一颗狗牙,当真大快人心,三当家,依你
李旭曦走近察看,照明的火炬幽幽晃动,空地上有两间并列着以青竹建成的屋舍,低不平的草丛中杂地搭起了几排茅庐,十数匹黑拴在树旁,外面的篱笆上满了尖锐的矛,还有四名弓手守门。
李旭曦扶额,心忖:这群人能不能先搞清楚再掳人啊。
李旭曦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气急败坏地:「哪个大人?」
一碗酒既乾,立在前排的一名绿衣胖諂媚地笑:「大王,我们今晚成功突袭官营,灭了朝廷的威风,还生擒了那个狗官,小的看这沼陵冈一带,还有何人不听见我们山寨就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山贼佔据了官栈,李旭曦只为救人,不想大张旗鼓捣黄龙,也尽可能避免伤人命,故捨弃大路,取傍近栈的一片林,没走平地,就用轻功在树枝间挪移,沿着路寻找贼的踪跡。
「怎、怎么办?」年轻的官差经验尚浅,慌地握住剑,望着那群黄巾贼的影消失在山之中。
李旭曦默默地在心里嘀咕,然而,人还是得去救的。
疾走于山林的古木上,重重叠叠的繁枝茂叶是最好的掩护,月昏暗,森森的黑夜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大王英明!」
将一名举着刀向他衝来的黄巾贼击,李旭曦背起背包正往方祈的营帐奔去,不知哪儿突然响起一把惊慌的声音:「来、来人啊!大人,大人给山贼掳走了!」
李旭曦环视了那寨一圈,掂量了一会儿,放轻步,从树枝俯腰一,悄然无息地落在青竹屋舍的屋上,挑起一块瓦片往屋窥探。
这可好,今天早上这傢伙还怕他跟着官队会遭遇不测,要他自行离开,晚上自己倒是像一隻小崽似地给山贼打包劫走了。
「今夜兄弟们辛苦了,老敬兄弟们一杯,乾!」
官差愣住,「甚、甚么哪个大人?」
李旭曦赶伸手将背包拽,站起环顾周围,只见数十个绑着黄巾的贼正拿着刀声吆喝着闯营地,又窜帐蓬里,似乎在搜索何,车上的粮反倒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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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乘夜偷袭,一眾官差措手不及,一边厢张惶失措地打扑火,另一边厢仓惶狼狈地兵抵抗敌人,儿乍见火苗,惊恐地踢着蹄,嘴咬住绳低低嘶鸣,一时兵荒。
言语间,这帮黄巾贼似乎把方祈当成宋璟章了。
这里应该就是山寨。
李旭曦心一窒,急匆匆朝叫声的方向赶去,可是前烟朦胧,看不太清楚,但见一箭之遥外,某个模糊的衣影被人拉到背上,接着那贼了一记短促的哨,其馀同伴便随即蹦上,刀面一打,便磕磕地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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