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摊开双手,忿恨不平地嚷:「为什么我好像天生负有得对你好的责任?那谁来对我好?」
澄昔日的温柔贴已不復见,变得会说话伤人,距离拉得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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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直人也不回,快速推动椅拉开与澄的距离,淡淡丢一段话。
,但他努力克制自己绝不要在这时候哭,这样只会显示他的脆弱无能,只会让澄更厌恶他,只会把况得更糟!
怀抱被一再撕扯得支离破碎的心,直人不愿再谈,将椅反转想回房间。澄踏步上前,帮他推椅,却被他狠狠地在掌背打了一记,疼得缩手。
然而该解释清楚的仍要说,直人咬着,为自己一丝辩驳:「我没有想找你麻烦,一直以来我都很谢谢你,因为你总是对我很好,让我拥有过很多幸福与乐,只要你在边,我几乎都忘记自己的残缺。」
不要!
啊!竟然事到如今才发现!直人抓着,希望能抑止心痛,他虚弱地说:「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
即使语气由兇转温和,话里的容仍可怕地衝击直人,原来他太估自己,他连普通朋友都不是,本不值得被放上天秤与南野真希相比,只是个可怜兮兮的同对象!
(待续)
望着怒目以对的澄,直人心上已是伤痕无数。以前在小乡,一切都是简朴纯实,人与人之间的互动虽然平凡无奇,却很真诚;对于前往东京,原先怀抱着的是两人共同生活、共同分享在异地的喜怒哀乐并随时能相互关心照应,如今幸福的预想图已风化,旧有的不再。
「我并不委屈。」瞧见直人忧伤的模样,澄隐约有心,语气稍稍和缓了些。「但有些事总是早说清楚的好,你又不是我的谁,如果你要扰我和南野学的关係,让我连对你仅存的那一丝同都消褪的话,对你是一好都没有!」
「日向,虽然我是个有残缺的人,却也有我的自尊。如果我们之间只剩同的话,也没有必要勉彼此来往了。」
「我啊!」直人拍着膛,像是想证明自己的心意。「我们是好朋友,我也对你好过,不是吗?」
「你?」澄仰朝天故作哈哈大笑的模样,乾笑两声后,伸手指着直人的鼻尖,毫不客气地:「你除了只会每天到场边来站岗,等着纠缠我陪你回家之外,还会什么?以前在箱也就算了,为什么到东京来之后,我仍得要为你牺牲与别人互动的机会?我真不明白自己过去在想什么!我加足球队快一个月,除了学之外,我与其他人几乎都像会打招呼的陌生人般不熟,只因为每天都要陪你回家,无法参加练习后的聚会!」
突然间,过去温馨的一切于全被贴上「没意义」的标籤!
原来环境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与其待在这儿没自尊地当个被同的可怜虫,他寧可放一切离开!什么鬼学歷?什么鬼知识?学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也挽不回他失去的双脚,他永远是个残障!是个不会有人真心他的残障!
直人原本心里已浮现许多他与澄之间的回忆,包括他自认为对澄表示关心的画面;然而当澄在述说这段话的同时,那些过去的画面也应声破碎,曾以为的幸福全碎成了片片,割破他的心,跌落在他脚边,示威似地闪烁刺光芒。
他一直以为即使澄有了倾慕的对象,与他的关係最多只是变淡些许,不致于恶化,如今事实证明他的想法过度天真,当中容不另一段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