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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也很好啊！从小到大，一直是我的英雄。」直人轻叹：「只可惜不能求，你有权追求幸福，没有义务得照顾我一辈。」

「澄？澄？」直人的声音彷彿自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澄睁开，看见直人忧虑的脸就在自己面前；不是三岁的直人，是十六岁的直人，着镜，眉清目秀，相貌斯文。

「健次……」澄面有难地：「他甩掉我，回东京去了。」

澄了几鼻涕，伸手已微微红的，却被直人拉。

「嘛向我歉？」直人笑了笑。

听到直人关心的话语，澄的泪又满溢而，囁嚅：「对不起。」

「好玩吗？」这回直人瞪大了，没料到澄是这反应，惹得他哭笑不得。「但是遇到上坡我常常都推不上去，那时候就不好玩了。」

「嗯，勾勾手，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说来话……」澄啟将一切因果说明清楚，包括接连几夜着被直人骂骗的梦，以及回到箱后将健次误认为直人的尷尬事；最后，则是方才梦见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景，那被尘封已久的往事告诉他其实直人才是他真正想选的人。只是他也和寻常人一样受到世俗光的矇蔽，视残障者为次等人，更以为上残障者等于给自己找麻烦，于是意识地抗拒与否认，不断将光往外放，捨弃直人去其他人，忽略直人对他的好

陡然间，澄忆起刚刚的梦，才恍然大悟到原来他与直人最初相见时，是直人主动来陪在他边，给他关心和；并非像他所想的那样，他是永远的付者而直人只一味懂得接受。

「不会吧？」澄瞪大，难以置信。「那你怎么动？」

总会哭累的。

「不，我终于看清楚、想明白，幸福只有当你与我为伴时才真正存在。」

澄这么一哭，就哭了将近一小时，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会有那么多泪可，比黄河溃堤还汹涌不绝，几乎连直人也束手无策，除了抱着他之外，想不别的方法安。

「我只是去装冰，上回来的。」

如今他不但反客为主，还误认直人依附在他上成，会带给他不便与麻烦。

「咦？为什么？」直人惊讶地张大嘴。「不是才往没多久？你们看来也不错啊！」

疲倦的那刻来临，澄收了声，只剩断断续续的噎；直人这时才有机会开问：「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样难过？」

「不！」澄抓住直人握着椅的手，突然非常害怕直人的离去。「你不要走！」

「别，睛会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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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澄像是在懺悔：「你总是对我很温柔，但我却伤害你。」

「欸，别急着坐起来。」直人摸摸澄的额。「你正发烧呢！等我一会儿，我去装冰来帮你退烧。」

「没关係，幸好你遇上我！」澄拍拍膛，以保证的吻：「以后，不你去哪里，我都会帮你推椅，那你就不用担心会有过不去的地方了！」

天晓得，真正的弱者是他，直人才是英雄；是他依赖着直人，一直躲在直人成熟的羽翼大。

「你昏倒在我家门前。」直人回答：「外面着大雨，也不晓得你何时来的，刚才我去检查大门有无上锁，准备睡觉，才发现你全透地躺在门前，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把你拖来。」

「我昏倒了？」惊讶之馀，澄想坐起，却觉痛裂，猜想大概是接连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让承受不住而倒。

这可真是天大且不容饶恕的错误，更看他的可悲！

儘不清楚澄怎会突然变得这么脆弱，直人依然抱住他，呵护小孩般地安，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好好，你不要哭，我陪你，好不好？」

「像这样。」直人推推，让自己往前。

脚没办法走路。」直人摇摇。「也不能踢球。」

「真的吗？」听见澄如此篤定，直人打从心里兴。「谢谢你！从今天起，我们是好朋友哦！」他伸小指。「来，勾勾手。」

他其实是个胆小鬼，什么事都没办法自己一个人，同时却因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于是不断自我眠，自以为他是个无微不至的照顾者，总是保护弱小无助的直人，藉以壮大自己的形象。

或许是年幼无知，也或许是因为已惯于推椅的直人动作畅，澄竟到前的景象很有趣，声：「哇！看起来好像好玩的。」

「傻瓜，在说些什么呢？你不是已经有健次了吗？」

「嗯……」澄微微，环顾四周，才发觉自己躺在直人的床上；上穿着的并不是他本来的衣服，而是直人的睡衣。他有些摸不着绪，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不，你别扔我，别扔我……」吵着闹着，澄竟了满脸的泪，哭得不成人样，叫直人好心疼，忙又靠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