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铁口直断(4/5)

不住替儿讲话。

「生孩苦的是我又不是你。教养也是我教养不是你教养啊。成天跟你那些同事喝酒打牌，连帮孩洗澡都不会。」

「我有帮忙换布……当初说好分工啊。」夫妻两开着夜灯在床间有一句没一句的斗嘴，窗玻璃忽然剧烈震动，把李太太吓得噤声，蹭向李先生问：「怎么回事？」

李先生顺势搂住妻，有好笑：「风的。你别怕。」

外面风雨声势惊人，好像有无数鬼神在空中哭号，屋里的人不敢回应，静静聆听直到睡。关于土地房屋的事，李先生已暗自了决定，筹钱也要把它买来，不过最快有钱的办法，恐怕还是重旧业了。虽然失去天赋，也有多年没磨练，但他平常有空还是会跟几个同业吃饭茶叙，瞭解一状况，只要放风声，应该很快就有客人捧钱上门。

颱风季结束又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年末冬季，趁着学校放假，李太太带孩们和爷爷一家包车游，五天四夜，李先生的钱。李先生打的主意是支开妻他们，趁这几天接朋友介绍来的案。可是凡事总有意料外，李嗣发前冒发烧被留，李先生认为小儿还不懂事，也没顾忌什么，就排好的时程让客人上门。

这些客人多是慕名而来，分是朋友不了的案由他来接，但对他来说并不棘手，过去他拜师修学这些数术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后来在江湖上歷练才察觉自己的师门藏不，外面那些算命师、命理师，自称大师的可能没听过他师父师兄的名号，可是他学的东西足以应付绝大多数的疑难杂症。

同行友人介绍的客人都手大方，他也算是有求必应，心想要是照这态势不仅能赚钱买地买房，也能光明正大跟妻坦白而不会被骂了。事顺利行，到第五日，约好的最后一组客人在午三现，是一对夫妻，先生姓段，妻姓苏。

李先生请人坐在沙发椅上，桌上有壶茶，他招呼：「这茶没有咖啡因，妇也能喝。别张。」他开着笔电瞄着友人给的资料，趁着段先生扶妻坐瞄了几。

这名段先生是事业有成的商人，苏姓女是他第二任妻，家中有一男一女两个孩，是前妻的小孩，段太太腹里还怀了一个七个月大的。只不过上个月段先生的男惨遭横祸猝逝，女儿则染怪病躺在医院醒不来。

李先生客气：「你们有什么事想问，儘说。或者是不知从何讲起，也可由我先讲？」

段先生垂盯着桌面，握妻的手说：「有传闻大师您洩太多天机，为了避劫所以改名换姓。不过我想这也是您实力的证明，就算多年没现也是宝刀未老吧。我也是朋友介绍来的，他是您过往的常客。」

「过奖了，有些事只是谣言，听听就算了。」

段先生和妻对看了，妻不安低，段先生抹了憔悴的面庞接着讲：「大师你应该知我们想问什么。来这里以前我们找了好几个厉害的师父，但是都无解。朋友听说之后告诉我有几个是神，有的虽然不是神，但也还不够本事应付我们的问题。」

李先生应了声，他说：「原本你们以为是祖先的问题，而且也确实有关係，所以捡骨也捡了，该的都了，和你前妻的问题也解决了。但是，你儿却走了，现在连你女儿都有事。然后有人提醒你，这是家有鬼在作祟。其实不是那些大师们能耐不够，是他们不想惹麻烦，所以刻意没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