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矇矓、贰 劫数难逃(4/5)

大揪段太太的外袖低声喊她：「阿姨，快逃。快逃。」

段太太不知李嗣究竟看见什么，只是凭直觉对这两人警戒，她觉得他们很危险，一手意识把李嗣往后护着，慢慢向后退。她看那女人展开两手在吓某东西，好像玩老鹰捉小一样，而青年则是用那张约一呎见方的旧图纸在挥舞，也像在赶东西。片刻后，两人明显不耐烦了，青年停动作说：「不行，这里有东西在挡。」

女的撇嘴附和：「一开始我就说要先理这块地的灵啊。反正也可以揪来实验看看。」她说话间拿一细黑的针，倏地疾走向段太太往她肚里猛刺，段太太崩溃尖叫，李嗣被他们的影笼罩在玄关走廊间，错愕而不敢妄动。段太太坐在地上，诡异的是针被来时，段太太的肚毫发无伤，室的亮光一瞬间都被走似的黯淡，寂静了半秒，屋里迸发如光般炽亮的光芒。

李嗣听见那两人惊疑低呼，那光亮虽然耀，但并不刺目，他睁看到一团淡金的光浮在客厅半空。白光褪去，剩室里原就开着的灯光，那团光像隻小猫或大鼠般大小，并未消失。白发青年一个反应过来，他脱夹克，夹克里居然全是某经文刺绣，他一脚踩上桌面跃起来要抓光，光迅速移开，接着与他同行的女人也拿更多支针往沙发、门窗木框、地板四扎，好像在结界一样。

李嗣推了推段太太，她已经吓了，不醒人事，他皱眉正不知该怎么办，就听女着气说：「如果抓这隻灵，容装不了小鬼。」

白发男：「那就灭光小鬼。反正再抓就有。」

「好吧。」

他们一都不将玄关走廊上的男童视作威胁，男的拿那张写满经咒的图纸追着小鬼们跑，把祂们当蚊般拍死，女的则试图封住那团光的去路，缩减它移动的范围。男童淡漠盯着他们行动，那些被称作小鬼的能量被男人手里的图纸打散，而女人则将光困住不动，好像暂时被她的针钉住。

女人拍了拍手，冷笑一声唤青年说：「白毫，接来呢？」

青年跟她一同往看向男童，两人都是一愣，那男童双呈黑，应是瞳仁的分仅存一银芒，好像嵌了鑽石，但那模样诡异得很。女人讶问：「这孩什么来歷？」

「不知。杀了他。」

男人走上前，作势要一拳击毙这孩，同时女人拿针跟一个普通玻璃瓶来，准备取魂，两人手的当男童张像在吼叫，他们两人往前伸的手竟然產生剧痛，女人的衣袖渗血，男人的手也开绽，而且绽裂的迅速发黑萎缩。他们惊恐尖叫，这时候厨房传来怪响，有人从防火巷闯屋里，那人奔客厅就拿一张正燃烧的符纸男童嘴里，另一手拿联般大的黄布条把男童的嘴封住，然后摑了一掌斥了句不像任何国家语言的句。

李嗣的睛慢慢恢復原来的样，突然现的男人才把他嘴上的封条取。李嗣定睛看了，喊前这个穿灰西装的人一声「孙伯伯」，正是季先生的师兄。孙先生叹：「我来晚了。」

孙先生回，屋里的一男一女已经不知逃去何，此时段太太醒过来摸着肚：「痛、我，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