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饵(5/6)

李嗣把段豫奇耳鬓的泡沫抹开，仔细搓洗男人的和发丝，这个人没有任何防备，明知他不是普通人，随时有心都能死自己，这男人却闭着任他作为，是够蠢还是有别的原因？李嗣心中彷彿有虫在蛀蚀，悄然无声的鑽咬，刺痠，但又细微隐约得让他想忽略。

两人一时无话，段豫奇正在神思考，忽觉微温，李嗣轻抬他让他仰首冲洗泡沫，接着再替他刷背，然后就各洗各的了。李嗣随意将着皂袋的香皂递给他，自己也拿了一个旁若无人似的洗澡。段豫奇心摇叹气，李嗣不仅不介意他看，也不在乎，他有挫败，不过自己这材确实也没什么值得看，算了！

段豫奇草草洗完，像机人一样要淋浴间，李嗣捉他手臂把他捞回来质问：「洗完了？洗得这么随便，不够乾净。」

「我觉得算乾净了。」

「没洗乾净不准躺我的床。」李嗣持。

「那我回房间。」

「洗乾净。」李嗣拿着香皂沉声：「要我帮你？」

段豫奇被他威胁，心里一惊，敌不过羞耻心，只好重新再洗一遍，这时李嗣已经逕自走淋浴间，瞧都没瞧他一，他莫名松了气，也摸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了。过没多久李嗣折回来替他穿衣服，再自己刮鬍渣，他像逃跑一样离开浴室，脸、耳朵、都得不得了。

段豫奇坐在椅上对笔电萤幕发呆，李嗣走到他后忽然由后方撩起他上衣，他僵着惊问：「嘛？」

李嗣：「帮你贴上贴布。」

「……」

「怎么了？」

「没、没有啊。麻烦你了。」段豫奇好想低，还好他前方没有镜，李嗣看不到他心虚的表。只不过他泛红的还是被李嗣看去，李嗣若有似无挑眉，撕开贴布的透明贴上那微红的肤，抚平贴布的动作特别温柔徐缓。段豫奇也到那动作有些曖昧，不像李嗣一贯俐落迅速的作风，手指、掌心都贴在他上，那凉劲转为灼，分不清是贴布的药还是李嗣的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