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祂送到少妇胎中转生。
段豫奇听完,神复杂看着李嗣,因为他知李嗣也看得见,却置事外旁观始终。他垂瞥了自己泡的柚叶浴,心想这不是要把他洗乾净吃了吧?
李嗣看穿他那疑惑与挣扎,解释:「不是要把你洗乾净吃了。」想到自己不知何时早就没有要吃乘黄的念,却被这样怀疑,又坏心补充一句:「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怎么会洗完就吃。我习惯把好吃的留最后,况且你多就相当于是储备粮,非到必要时刻都不会碰你。安心吧。」
段豫奇已经听这番话是开他玩笑,尷尬得抿直嘴,再听李嗣讲:「于蘩的灵魂应该就是当年潜我家的其中那个女人,另一个她嘴里叫白毫的男人可能也还没死,只是换了躯壳。之前为了防范你把七八糟的东西引屋里,我让不少怪或游魂帮忙留意,如果不是这样,你现在应该已死了。」
段豫奇皱眉:「那我不是很没隐私?」
「祂们不会盯,就像路监视的那程度。何况你要隐私还是要命?一般人求护符也很类似,庙里会遣兵将或跟着祂们修行的怪去盯着信徒,说穿了那护符就是一信号、能量,妥善收着就能维持效力,而我只不过是省略拿一个护符的步骤跟媒介。」
一样是能看到异界事的人,段豫奇每天睁开还是会对这世界变化產生各绪,期待、胆怯、好奇、回避,但他却不想真正涉太,李嗣却和他恰恰相反,彷彿没什么人事能真正让这人兴起波澜,生死之界的离合来去,都那么平淡自然,看透本质后反而能无所畏惧的瞭解,甚至懂得如何掌握那些力量。
段豫奇撩起一些温抹把脸,把无奈的笑意埋在手掌间轻叹,他有一瞬间觉得李嗣很恐怖,可是即使这个人真的恐怖,他也自觉不了,因为除了这个人边,他并不认为还有哪个地方更安全、更自在了。
李嗣去拿了衣给段豫奇穿,喊人楼补充一份,两人在三楼客厅坐着,电视播着育新闻,但谁都没心思看。李嗣拿一铁盒,从里面取几綑浅不一的红玉线,剪好需要的度之后拿胶带黏住一端开始编织。段豫奇喝着,嘴角微:「你在嘛?」
「你魂魄刚回,我条固魂的手鍊给你。」
「这么好?有什么目的?」
「虽然你不是自愿的,但也已经成为诱饵,将来说不定还会发生类似的事。你的魂魄是罕有的大补品,但是吃大餐也需要本有能耐消化,这却不是谁都懂的。当蠢们前扑后继而来,我可以帮你吃祂们。」
「明明是你自己想吃还拖我,你究竟为什么想吃那些东西?」
李嗣反问:「你好像不很担心随时会被我吃了。」
段豫奇了气,一时语,两人静默了会儿他才说:「因为我觉得死了就死了,什么前生来世都不必太执着。我过好这辈就好了。更何况我还没死,想那么多什么。」
李嗣脸上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告诉他说:「我吃祂们,是为了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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