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 道别(2/5)

白毫的人被伙伴施予鬼针，已化作妖鬼，

刘棪救到一个弟关到画有符咒的玻璃罐里，接着和妖鬼们打起来，他在掌上朱砂画咒，对空轰了几掌，几隻毒蛇被轰得焦黑、脏飞散被其他同类争。场面猎奇凌，段豫奇实在忽视不了那些打斗声，李嗣扳过他的脑袋轻语：「不必看。」

段豫奇瞪大看着个柔清秀的男，虽然已经得完全不同，但表确实是像于蘩。一想到世上真的有夺舍这法术存在，而且有人施行几次都成功，他就不免犯噁心，他之前到底为什么会对于蘩有好，黑歷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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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到这地步，只因为天灵圣修会里最端的那个人一个命令──杀光这栋楼的所有人，把所有人的骨血、脏腑魂魄，连同涌的妖鬼们都一併炼了。这个大阵本就相当于一座炉鼎，近似于养蛊，最后的华将由那个人所收获，而他们几个也不乏有好可拿，前提是一切都没有意外。这些对那个人而言不过是一个阵法的实验罢了，却要拿他们的命来拼，他们两个也不是没想过要脱离圣修会自己去修炼，只是想摆脱却不是简单的事。

「一开始不晓得。但还是比你早知。」李嗣尾睞向对面两人，告诉段豫奇说：「他们也算老不死了。一个叫白毫，想要佔你的用，所以在这里等着，另一个想报仇，而且对你的魂魄念念不忘，你被惦记上了。不仅是夺舍，就算断了手脚，也能抢别人的来接上，用的是天灵圣修会里研究的秘术。他们有不少创新的术法，更多是几千年以来蒐罗而来的秘术，这组织也藏在歷史的暗，甚至披着其他宗教、政党等团的名义活动。比如，白莲教什么的，我没说错吧，于，蘩。」

李嗣却不给他们耍招的时间，双已是黑，瞳仁是银亮如鑽石的光，他率先击，步衝刺一脚朝白毫踹。白毫反应过来双掌叠挡踢击，一手的手骨被踢碎，他惨然怒吼。几乎同一时刻，于蘩飞针向白毫的颈和太等，白毫的椅摔翻被风颳跑，直接掉楼，而白毫则发非人的吼声，形开始变化，额角的肤底好像有东西往外突，被突起的骨撑两角，最后刺两个血白森森的尖角。

妖鬼怪兽们乍然散开，妖尾一扫颳起妖风把珠砂粉散，许多鬼怪被炸散，两团白光又胡飘飞，刘棪慌张衝祂们之间喊着：「快回来！」

刘棪拿两把小旗，大概是预料了不少况而特製的招魂幡，一方面空一手撒符纸佈阵保护自己。joey跟柔青年冷旁观不打算帮忙，一来是那两个孩死活与他们无关，二来是自己没有馀裕。

已经变成男的于蘩转问椅男：「白毫，现在呢？」

白毫斜迎视，于蘩挑眉声明：「我可不打算再跟他打。」还记得当年这人尚年幼，已经能凭本能把他们残，想找一适合的活也不容易，只好夺其他灵能者的手脚来用，移接木说得容易却教他们都吃足苦。于蘩再次对上这人也没得什么好场，炼了几十年的躯壳被轻易毁掉，要不是对魂魄过护法咒，加上白毫有所应来救，早已像刘棪的徒儿一样魂魄不知归。

这次若失败，便没有往后了。思及此，白毫和于蘩两人神变得沉鬱而危险，思量起如何不和李嗣正面锋的作法。白毫说：「动不了你们，还有大楼里的人。妖鬼怪要多少有多少，我可以一召来新的把他们都杀光。」

白毫搁在椅臂上的手抓又松开，反覆了两三遍，心里在挣扎某些想法，再过不久这大楼就会彻底成为幽冥界的一分，真实世界里的大楼也将成为鬼，往后就是块极之地，哪怕晒再久的光，除非埋殊圣灵法，否则难以逆转。甚至会牵动风影响该地。

段豫奇担心母亲遭波及，对女鬼说：「妈，你躲在我上。」女鬼，把自己缩小后穿他背包里。他和李嗣又对看了，李嗣并不意外，他问：「你早就知祂是我妈？」

白毫说：「没有退路了，那个人说如果我们失败……」他和于蘩都知那个人想要李嗣的躯壳，并且在看见李嗣役使那些妖鬼时就意识到这躯壳不是他们所能消受得起的。就算杀不了李嗣，至少也要杀了段豫奇，因为段豫奇的魂魄也是那个人所要的东西。而他们能分到的只是段豫奇的，哪怕是这样也不错，因为白毫缺一个健康而且灵力饱满的。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白毫或于蘩都没见过那个人的真面目，儘每次任务的报酬不少，对他们来说也难以满足，普通的刺激、权利或金钱都不够，渴望修仙、生、各秘术、为所为，得到的越多越是贪婪。反正只要活得够久，想要什么没有？

白毫的声音有两、三个声混杂：「于蘩，你什么！」

眾：「……」

柔男瞇起，质问李嗣：「你到底是什么来歷？」

李嗣拉着段豫奇的手，昂首回答：「早餐店的老闆。」

清秀男声回应：「反正你那躯壳不行了，尽其用。很快就能换新的了，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