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玖 求仁得仁(5/7)

，须臾能仿其神态言语，之后能读其心，最后夺其相血、全副躯壳。这是一秘术的应用，你以为夺舍就是指一法术吗？不，它只是一个统称，能夺人躯壳的都可以叫夺舍。赵爷施展的是画术！你再不辨谁是冒牌的把他杀死，李嗣就要被夺舍了。但要是错杀成李嗣，也会立刻害李嗣被夺舍！」

段豫奇看着那屋里光影闪烁，剑锋直两个外貌相同的人，他说过要保护李嗣的，像他这样的人讲这话，李嗣却从来都没取笑、怀疑过他，因为他是真心的，也因为李嗣是信赖他的。

「李嗣！」段豫奇大喊，对他有反应的仍是两个人。他只盯着其中一个喊：「我知是你。如果我真的错了，我会跟你一起走。」说真的，他或许不是真的在乎赵爷是什么人、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他没有那么伟大的救世济人，要是没救到李嗣的话，他寧可跟李嗣一起走。

很傻的念，李嗣一定会说他愚昧，但不会耻笑他。他中的那个人果然在闪过剑击后轻蹙眉心，不是因为险险闪过攻击，而是听见他这么蠢的话语。

「孙叔，他是假的！」段豫奇指着掠到窗边，一臂负伤的男人，孙晟这时宛如野兽般弓背绷全，破烂衣衫可见肌隆隆，青浮起，杀红了，一也不像岁数很大的人。段豫奇能看见孙叔浑都笼罩着白炽的光辉，好像上有双角，他觉得那大概是孙叔的元神，原来这人前生也不是凡人？

「师父，等我。」孙叔甩啐了血沫，用超乎常人的速度一剑刺向窗边的冒牌李嗣。冒牌李嗣本来能逃过，馀光却瞥见徐钧磊拦在他的去路，一手伸背袋里作势要合孙晟截杀他。这一犹豫，剑已刺他腔，只是偏了些，闪过要害，孙晟立刻扭转剑柄，绞得他血破裂，剑刃刮骨，冒牌的李嗣惨叫，朝孙晟打一掌，并徒手把剑折断翻摔窗外。

孙晟和徐钧磊赶追杀去，屋里的李嗣垂首不语，段豫奇跑上前抓着他双臂关心：「你没事吧？」

一凑近看，李嗣双都是邃的黑，本该是瞳仁的分则嵌着璀璨的银芒。段豫奇又喊了他：「李嗣？」

李嗣抬手将人隔开，彷彿不认识段豫奇，抬步的瞬间已经移到屋外去，一手掐住假李嗣的脖，另一手贯穿其腹好像剜取了什么，掏一团团血模糊的肚脏，同时更自其洩一云白光。

孙晟被这一幕震慑，见光芒洩才伤低唤：「师父……」

徐钧磊则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一切变化得太快，教人措手不及，他怀疑他们全都想错了。赵爷只是想夺舍？这里的人若都能收，岂不是更益于修仙成，说不定一开始就错了。

「咯咳、呵……呼。」假李嗣被杀得肚破，他抬用满是血污的手摸上李嗣的脸说：「就快了。有本事就，咳，就杀啊。」

「如你所愿。」李嗣面无表，却是动了杀机。

「不要！」徐钧磊暴衝上前，想阻止李嗣杀人：「不能中计！」

段豫奇跑来时看到徐钧磊还没接近李嗣就被无形的力量推去，整个人腾空摔去草丛里，他想跑上前打醒李嗣，却被孙晟抓住手肘扯回来。孙晟这时已经回过神，冷静不少，他推开段豫奇之后把断剑向李嗣，断剑也被轻而易举弹开，他只好祭所有符法去阻止李嗣杀了王騫虎。

孙晟扬声：「这个老妖吞我师父元神是为了撑到现在，李嗣打伤他让他把我师父元神吐了，而他撑到这一刻就是为了把李嗣都夺走。这个老妖想要的不光是李嗣的躯壳，是我们全。只要他有李嗣的躯壳，就能消化掉我们。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不能让他被李嗣杀死，李嗣现在好像、不是人的状态，噗呃──」孙晟被李嗣一脚踹开，双手血腥朝在地上的假李嗣跺来。

段豫奇跑去挡在假李嗣面前，摇唤：「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