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威士忌调酒,喝了几,不时有人过来攀谈,但看他冷漠的样又无趣的走开了。
心中的恨,似乎淡了许多,他竟然觉得慌张。毕竟是久来以为支撑自己存在的东西,一旦消失了,他又该往哪里走?可能这样也好,反正那个人再也掀不起风浪了。各走各的,可能吗?让王騫虎以为一辈没有自由,安份的活着,而他也该放手了?
心绪浮不定,忽然有难受,他付了酒钱起,一个大影迎来,轻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回吧台边的位置,那声音低沉温和的击着他的耳:「再陪我喝一杯。我请你。」
对这无礼的举动,他微恼抬,却什么话也骂不来。王騫虎笑得温和无害,问了酒保他刚什么酒,问他要不要喝看看别的,然后擅自作主替他了新的酒。
他沉默坐回原位,目光空虚的落在酒吧俐落的动作,努力佯装对旁人不屑一顾。王騫虎似乎对他的偽装无动于衷,逕自的招呼:「怎么忽然来了?也不打通电话找我。工作太忙?还好吗?」
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就像他们才是这辈认识很久的人一样,王騫虎的态度让他不知所措。最后王騫虎也稍微收歛绪,喝了酒之后仍是盯着他的侧脸,他也只能藉喝饮料的动作掩饰绪,忽然间,他听见王騫虎说:「我很想你。」
徐钧磊冷哼:「想我快死,好早解脱?」
王騫虎只是微笑,两人沉默喝着酒,偶尔用周围的人都不懂的语言谈,都是讲着吧台那里电视节目的容,无关彼此。然而,心都悬在对方上。徐钧磊这趟来难得没带保镖,他是真的想像过要是自己被暗杀就死了算了,他不知有没有人跟自己一样,成天到晚都在设想自己的死法。无数次的,想着自己会怎么死,就好像迫不及待要摆脱这世界一样。
不知是第几杯酒,徐钧磊知自己醉了,他醉得越厉害就越想睡,可是他还不想走。王騫虎劝他别再喝,是将他拖酒吧,甩开某些虎视眈眈想捡尸的人,叫了辆车两人坐去。他不知王騫虎要带他去哪里,计程车停在某栋公寓,王騫虎带他上楼,他恍惚的认这是自己给这人安排的住。其实王騫虎也可以搬走,不过这人一直安于他的安排,没有搬迁过,反正也是会在他的掌控之中吧。
他被放到沙发上,脑袋昏沉,摸不到外袋里的手机,摸半天才想到外被脱了,掛在门。王騫虎了条巾过来给他脸,他瞪着王騫虎,对方有好笑的问:「我了什么让你很生气的事?」
「你不要再这么假惺惺的。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不看着你,你又要、嗝,去害人。你会有报应,我就是你的报应,不可能让你再……唔。」他的话被脸的巾抹糊了。大概是他此刻毫无形象,王騫虎看着他竟然笑声,他却悲哀心酸到想哭,揪着王騫虎早就松开的衣领问:「你要怎样才、才,会,才肯放过我……就那么怨我当初不顺服你?」
他一直是在上的人,无论实力、运气,总是优于他人,可是却很孤单。这孤寂就像诅咒,不有多少人的仰望讚,或多优越的质生活,神是空的,被时光和这个人给掏空的。
王騫虎没有回答他,他哭了一会儿累了,小力踢着王騫虎的脚再自己往后仰,试图在沙发上找个舒服的姿势休息。王騫虎帮他脱了鞋袜,解开上面几颗钮釦,然后悬在他上方跟他轻声说话。
「那时我是真的想过解开诅咒,让你活过二十岁。但你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自己死了。我恨上了你,存心不让你好过。往后每一世我都让你记得我,可是每次你记起来没多久就又去自寻死路了。你越是这样,我也越是不甘心。其实我也不知这是为什么,直到这一世,我认识一个人,就是段豫奇。他很像你,不是说神韵还是哪方面相像,就是一很纯粹的觉,我觉得要是用同样的法折磨他这么多世,他也会和你一样天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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