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逃离这个畸形的家,不然我们的心理都会扭曲的。」
没有太独特的快乐,于是没有什么记忆,大脑便自然地遗忘了童年的事,就像盖上一层雾化赛克,隐约地在那里,却难以鲜明。
如果前一天输钱,她便更拿我们气,故意打翻饮料或汤在地上,要我们清理,再说我们不好,拿藤条打我们。
生太多的事,导致我童年的记忆,从国中开始就变得模糊。
妈妈每天都会去摸牌,一开始只摸一圈就回家,后来却越摸越多圈,便越来越晚回家。
我们那社区有一群叔叔、阿姨,每天换不同人的家里开桌。因为整个社区都是独栋独院的透天厝,那几个负责当庄家的,将家里装上隔音的门窗,就不会吵到不赌博的邻居了。
他不肯让我跟哥哥知他的工作,我们去问妈妈也不肯说,害我们每次写作业,要写到「我的爸爸」相关的都不知怎么写。
爸爸跟妈妈并不像一般家暴家,有不断的争吵或打架,他们就是从叉线变成平行罢了,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我看着哥哥的睛,用力的,「上国中我会努力读书的,如果能考上雄女,就能跟你在雄会合了。」
我一直不清楚名义上的爸爸,到底是什么工作的,只知他很有钱,好像跟黑有些关係。
爸爸开始少回家后,妈妈则开始喜打牌。
爸爸每隔一两个月,会回来一趟,问他去哪里?他都说自己去外地差。
「好,那我如果传讯息给你,你都要回我喔!」
已经上国中的哥哥,又再次负起了照顾我的责任,幸好他功课还不错,我如果有不会的功课,他都可以教我,他每天放学后就来国小接我去吃晚餐。
那时候我还天真地觉得她是开玩笑,直到后来事,我才明白,她就是这么自私自利又心狠手辣的女人。
吃饱后,我们会立刻回家。偶尔妈妈已经回来了,那就代表她有赢钱,才会早早收手回家,但是多数时候,直到我们唸完书、洗过澡,准备就寝她都还没回来。
「保重。」
妈妈有带我跟哥哥去银行开,我们都把爸爸给的零用钱存在里面,尽可能不去用,因为妈妈说我们上大学就要把我们赶去,我们不存钱的话,当乞丐也不关她的事。
哥哥就这样远行了……
「傻瓜,到雄找我嘛?我中毕业要考国防大学,在台北啊!你考台北的中,到时候我们可以就近互相照顾。」
例如她要我们拖地,就会坐在沙发上,不停用着分贝的嗓门辱骂,说我们笨手笨脚、拖不乾净。
我努力撑起笑容,「反正从小被打到大,也算习惯了,再撑三年就可以逃离了。」
哥哥很保护我,每次都会将我拥怀,替我承受那些不合理的殴打。
哥哥伸手摸摸我的,「这糟糕透的家谁想回来?爸爸偶尔现就算了,至少还负起我们的经济责任。妈妈却每天打麻将,叫我们家事,还会打我们,你中也考外县市的学校吧!如果爸爸不给钱,我会帮忙想办法。」
大约是从我国小五年级,林建隆就开始很少回家。
「我会的,以后剩你在家里,妈妈打人没有我帮你挡了,你自己保重。」
「等我读大学还要很久耶!你都不回来了吗?」我看着哥哥严肃的脸,觉得有些不安,这个家里会保护我的人,即将远行。
「妹,等我毕业了,当军人会有稳定的收,如果你要读大学没钱的话,可以来找我,好吗?」哥哥在开学前,认真对我代着,「想聊天也可以传讯息,我们保持联系。」
不过,如果妈妈有赌赢钱,她心好会带我们去逛街购,随便我们要买什么都可以。因此我们每天都祈祷妈妈赌博赢钱,事先条列好想要买的东西,期待她週五赌赢,週六时我们就可以买到想要的东西。
他在家里总是扮演白脸,所以回来时,都会带礼给我们,也不吝嗇给我们零用钱,因此我跟哥哥都很喜爸爸,对妈妈又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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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升上国一的时候,哥哥考上了中正预校的中,离开了这个奇怪的家。
但是好赌的妈妈,脾气又变得像婚前那般晴不定,我们都很害怕週末的到来,因为不用上学的日,妈妈会使唤我们家事,再一直嫌我们不好。
可是十赌九输,所以大分的日,我们都在挨打、挨骂之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