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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这颗星球针对的从来都不是任何一个。」

宝嘉恩手里的动作没停，她边忙边聊：「虽然不是针对人类或远古族，但是他们醒悟得太慢了啊。你这一千多年一路看过来，特别有吧？科技、人权、文明，虽然步得很快，但人类、远古族多数都只关注于自己，明明智力及悟力都远于其他，却始终只顾及自己，变得自大傲慢。以前看过几本这星球的星际小说，觉得很有意思，他们描述星际间最可怕的是虫族，会侵害许多星球，不过在我看来倒觉得人类、远古族这样智力、悟力的，和虫族没什么两样呢。妙的是，远古族现在也没有什么虫类的族裔了……」

「宝嘉恩。」兰烁忽然喊她，她停端茶喝了一，抬看见梁盛苜。梁盛苜两手揪着衣摆，拘谨：「我、我来上厕所，不是有意听你们聊天。」

宝嘉恩歉然笑了：「不，我才要抱歉，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梁盛苜踟躕了会儿，问：「我可以坐来听你们聊吗？」

兰烁起，把少年吓了，他温和浅笑：「我再去拿杯。喝红茶吗？」

梁盛苜坐在客厅里，问宝嘉恩关于远古族的事，他知远古族对族的资讯一直都不是完全公开透明，虽然他自己也调查过一些族裔歷史，却还是有许多矛盾不解的地方。他从方才听见的问起：「宝小，你很清楚我们远古族的事？」

宝嘉恩想了回答：「肯定比你知得多。我们默默关注这颗星很久了，星际新闻偶尔也会看到这颗星的事。」

「那，虫族为什么后来没落、至今整个绝跡了？真的像族记载的，是因为绝症？」

宝嘉恩停手边工作，转面向少年，认真问：「你真的想知，我也会告诉你，只是你接受多少，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请告诉我吧。」

「虫族是被其他远古族杀光的。」宝嘉恩垂低语：「嗯，这件事只有在这颗星上是秘密吧。族屠杀不是只发生在人类，远古族也有。人类会的好事，远古族也会，人类歷史发生过的惨事，远古族也有。只不过远古族将歷史化、修正过了，你们自詡比人类优秀、等，可是犯的错却那么一致。我们星际间也有学校在研究你们两个的事，离个人绪而言是有意思的，不过像我多次接这颗星的生，多少也有，更别提兰先生了。所以兰先生要是不封闭自己的，或许难以度过这些日，更何况隐居避世不是他会的事。」

兰烁拿了几隻杯回客厅，看梁盛苜有些恍惚，问宝嘉恩说：「你说了什么把他吓傻了？」

「远古族歷史。」宝嘉恩答完，兰烁当即了然，倒了杯红茶给少年压压惊。

宝嘉恩安少年说：「我多少能理解你受到的衝击，以前我们星上也发生过两次这事。这事无论发生在哪里都很悲哀……所以要记取歷史教训。」

梁盛苜被她的话转移了注意，认真问：「你们也有过这事？」

宝嘉恩：「我们也不是生来就学会一切宇宙的智慧啊。只要迈步，多少都会有机率跌倒受伤的，犯了错、吃了苦，也会有影。能跨越这些才有办法获得更多，那才叫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