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与其久消沉,不如将师傅的绝学领会传承去,她老人家琢磨半生的武学,可不能断送在自己这个笨人手里。于是笑:“我嘛,有两个师傅,一个师傅是正教教主凌清秋,另一个嘛,”她指了指与自己一同挡在黑夫人和岑苔面前的玉琳琅,“就是她啦!”
“凌清秋!”老妇人追忆往昔,叹气慨,“若不是她,我们唐兀十几年前就能趁光复白尚国,也不用如现在这样,被并时朝版图,受时人排挤欺凌!”
师祁芸一惊:“婆婆见过我师傅?”
“何止见过,我同她过了百招有余,她都气不脸不红,当世第一人,她当之无愧,便就是现在,江湖也难以有人能望其项背!”老妇人问,“她过得如何?她既是你师傅,你必然知晓她的落,老婆十几年前败给了她,如今再战,输赢亦未可知。”
师祁芸黯然:“她被七绝门暗害,早已逝世了。”
“七绝门?你说那个杜无绝?”老妇人抬努力回忆着十几年前那场各个民间军之间的混战,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嗤笑着,“这杜无绝原本是个籍籍无名卖亲卖友的小人,叁国贱,不足挂齿。穆朝覆灭后,投靠北渊,北渊覆灭后,他又靠卖原先的兄弟亲人而在暮时官员手里苟一条命,后转投起义队伍,可惜当时作为鼎盛之军的坤不要他,他便如丧家犬一样辗转各地,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给他寻到一本叫《四方志》的秘籍,他自此练就一功,竟从末一路蹿上一手的行列,他就是那时纠集起一支门派,号七绝门,打着光复穆朝正统的旗号,专门与坤作对,可惜练得日短,未能大成,被你师傅给击败,关在了海上一小岛上。”
“原来如此。”师祁芸如今方才知晓这段往事,心正慨,玉琳琅这时唤她名字,她应声问去,原是岑苔失血过多已然了过去,黑夫人不会武功不懂疗伤止血之,正抱着她不知所措呢。
玉琳琅没有力,只能使唤师祁芸:“她肩井、鸠尾、梁门,为她止血。”
师祁芸照,玉琳琅探了探岑苔的脉,见脉搏还有力,无命之忧,叫黑夫人叫来帮弟,让其去请来郎中,又转同盐帮弟:“此番是你们主动上门闹事,时朝律法有明:擅闯她人府邸滋事者,主家有权从重理,况且你们是来索命,时律对被害还击致死向来从轻发落,江湖之人刀光剑影在所难免,他们时运不济丢了命,你们难也要为他们的私送命不成?把人抬回去好生葬了,各自奔前程去吧。”
玉琳琅一番话说得盐帮之人纷纷动摇,他们也觉得为旁人豁命不值,于是抬了赵屠雍和赵黄耀的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