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ion 5 倖存者（4）(2/2)

「够了？」裴弱厌尾音上扬，终于提步走向他。

「为什么这么想？」裴弱厌没有上反驳，而是低声问。

裴弱厌顺着抚过，停在后背，见他并不抗拒，便很轻很缓地了。

「你刚刚想嘛？」接来的说的话几乎耗光裴弱厌所有镇定，音量也不受控制的，「你想去吗？」

莫名其妙被质问的许霂尧眶红了一圈，着脖颈反问：「是又如何？」

「你为什么要我？」许霂尧再次开，「我不值得你这样……不值……」他不断重复喃喃。

「够了。」许霂尧淡声，而后散信息素想抚平alpha躁动的心。

一人一猫的呼声蔓延在空气中，天台的风不小，许霂尧的肤被得泛凉。

许霂尧门后没有开灯，小黑猫绕过他，了卧室。

「不够……当然不够。」裴弱厌颤声。

他宛如失声一般，静静地站在原地。控制后颈的信息素，使房溢满安抚意味的香。

许霂尧对上那双黄的，眶蓄满泪。他用力撑起，翻回栏杆。

从那之中，许霂尧看见的只是最纯粹的等待。这觉，莫名让他有了倾诉的慾望。

裴弱厌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他在看见许霂尧泛红的角后，忽然什么都说不了。

「嗯？」裴弱厌没有表现惊吓的模样，而是耐着，手抚上他的，了，鼓励他继续说去。

裴弱厌随着他的脚步，弯从栏杆隙鑽回，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

裴弱厌被问得一愣，攥手指，背脊僵成一直线。

「对不起……」许霂尧喃喃地说，将脸埋手心里，不断重复这三字。

或许是他平静的问话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许霂尧抬，撞裴弱厌琥珀的瞳中。

用尽了全的力气，背脊一松，垂得更低了。

小黑猫没有发声，他不敢抬，忽然，一个不小的力撞上大，再蹭了蹭。

裴弱厌穿上衣服从卧室来时，许霂尧正缩在沙发上的一角。儘已经回到家，他看上去还是很拘谨，用力地将自己压缩在角落。

短时间大量的释放信息素，使得裴弱厌胀，痛得发麻，但他像是没有觉般，仍旧继续增加释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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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害死了我的父母。」

许霂尧方才存储好的决心顷刻间像被化了般，「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裴弱厌觉得那三个字刺耳得过分，他向前半跪在许霂尧跟前，「那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将我推开？」

没有得到回应的许霂尧将埋膝盖，蜷成一团，宛如一粒白茧。

「如果不是因为我太矫，本不会这样。」绪的变化使许霂尧散发的信息素和往常不太一样，青草味中夹杂了雨的气息，懨答答的。

一香悄悄攀上许霂尧，抚平他竖起的汗，填满他每个焦躁的孔。

许霂尧听他的低落，和alpha低姿态的央求，心中某一角不禁隐隐泛着酸，一字一句：「我会害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