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ion 7 他的过去（4）(2/2)

许霂尧觉得心宛若被刀，刀尖时，带着剧烈的绞痛，翻新鲜血。

这场意外就这么落幕了。

他浅意识里期望，只要不知这件事，那么一切就从未发生过。

但现在，故事的主角是裴弱厌。

在他还没办法反抗时，曾被母亲锁在房间里数日，因为多日没去学校，老师不得不家访，但最终只以补请病假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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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意外唯一的目击者是裴弱厌的母亲，审讯的过程中，她全程都在神神叨叨地咒骂自己的儿，最后被认定神状态不良，不便提供证据。

裴弱厌被生来时，面临的就是最烂的开局。那男人已经在外过夜好多个时日，女人却一厢愿地认为只要有了孩，一切都能变好。

他轻描淡写的叙述方式，把被关禁闭讲得无比寻常，当初的许霂尧都没有察觉到不对。

孩总会成，而大人会变老，不会总是其中一方被压制。只是没想到，裴弱厌一手，就杀了他。

就像这世上所有常见的社会事件一样，故事的主角有个悲惨的童年，这从他的名字就可以看来，他的生是不被期待的。

许霂尧不知事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他的小雨，他最乖的小猫，本应得到，却落得这境地。

男人年在外拈惹草，却要求他的伴侣忠贞。

过去裴弱厌说过的话忽然在耳畔响起，「犯了错事，被家人罚不能门。」

压倒的力量优势，使他上总是伤痕纍纍，庆幸他父亲常常不在家，伤还有癒合的时间。

他颤抖地翻页。

过去无法改变，所以活着的人才会如此痛苦。

如果可以，许霂尧简直想回到过去，在自己开前，那个不择言的自己两掌。

「他只是一隻小猫啊……」许霂尧喃喃，不甘心混合心疼快把腔撑破，咙乾涩得几乎发不声，只留呜咽在房里回盪。

再后来，就是那场意外的发生。

再大一些后，他学会了反抗，也学会尽量不要现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但他的父亲是成年的alpha，所以面对他不像应付母亲那样简单。

他甚至为了逃那个家，拟态成兽形，只为从狭窄的窗櫺鑽。

结果显然，孩并没有让故事走向完结局，反而成了男人控制女人的枷锁。

如果许霂尧是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类似的新闻，这件事可能无法在他心里激起太大的，多和大分普通人一样，到惋惜和唏嘘，然后渐渐忘记这件事。

吴俊给的资料不只有那份新闻稿，许霂尧指尖一搓，底还有一张纸。

但有时候理也讨人厌，它告诉许霂尧：冀望不是事实。最终，心理拉锯好一会儿，他还是翻开了那叠纸。

这张就不那么正式了，是手写的笔记。吴俊在确认不能发佈新闻后似乎没有立刻死心，还持续关注后来的判决。

那叠资料近在咫尺，伸手就能翻开，许霂尧却莫名的抗拒。

还有……他临走前那个受伤的神，「看吧？没有哪个正常人不会怕的。」

窥见其中一角，就痛到难以呼。

吴俊说过撰写这篇新闻稿的目的，所以整篇看来，都将裴弱厌置于受害者的位置，说有多悲惨，就有多悲惨。

在被施暴的那么多个日夜里，再厚的母，也早被消磨殆尽。尤其是当儿得和那个男人愈发相似，意在那过程中悄然变异，成了恨。

看到这，手上的纸宛如有千斤重，许霂尧的手指搐，拿不住纸张，任由资料散了满地。

因为验伤结果，最后法官认定他的行为是防卫过当致死，大大减轻了本该落在他上的罚则。